安王为她出头, 后又遭被禁足的事情,宁暖没有说给任何人听, 等着宁朗将祝寒山送走了,她才从屋子里走了出去。
宁彦亭今日一整天都高兴的不行,即使祝寒山走了, 他也还是不停提起祝寒山的名字,反倒是让宁朗吃味不已。
“爹,我平日里可从没见你这么高兴过,你看祝寒山,反倒是比看我还顺眼了?”宁朗不甘心地道:“到底谁才是您的儿子?”
宁彦亭看了他一眼,又想想祝寒山,看他的眼神里都带上了几分嫌弃。
“你若是有祝寒山半分好, 我和你娘也就不用像现在这样操心了。”宁彦亭瞪了他一眼, 道:“你看看,祝寒山还是青山书院念书最好的人,他家境那么差,都知道要好好用功念书, 你呢?你要是有他一半自觉, 我又从小给你请先生教导,如今可不比祝寒山还要厉害?”
宁朗顿时苦了脸:“这……这念书也是有天分的, 爹,我本来就不擅长这个, 你就别强求了。”
宁暖替他解围, 笑道:“爹, 我也是头一回见到你这样喜欢哥哥的朋友。”
“他从前那些朋友?”宁彦亭哼了一声,又说:“阿暖,你没瞧见,可爹爹敢保证,那祝寒山以后一定有大出息。你看好了,等今年秋闱,他与你哥哥一块儿去考功名,以他的才华,明年说不定等考中状元。”
宁彦亭没有将话说满,可心底却是知道,自己说的事情是肯定会成真的。
因为上辈子就发生过。
在他的记忆之中,祝寒山不但中了状元,还是三元及第,很是风光。他本身能力也十分出众,很得皇上的重用,晋升飞快。只是宁彦亭后来落了难,和他接触也不多,只知道他是皇上面前的红人。
虽然他现在落魄,可他身上藏着无限潜力,未来大有可为。
自己儿子新交的朋友竟然会是祝寒山,这让宁彦亭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惊讶过后,便是狂喜。若是现在就能和祝寒山交好,即使以后宁朗没有出息,也能有这个朋友帮持一把。
这么想着,宁彦亭连看宁朗的眼神里都多了几分欣慰。
宁朗很是不自在。
“爹,你眼光这么准,那我呢?祝寒山能考中状元,我是不是也能考到一个功名什么的?不说是探花还是榜眼,起码能有个名次吧?”
宁彦亭斜了他一眼,说:“你若是能考中举人,那也是我们宁家祖宗保佑。”
宁朗:“……”
宁朗气极。
他愤愤道:“你这般喜欢祝寒山,那我以后就不让他来家里了。”
宁彦亭乜了他一眼,没有将他的话放在心上。这家里头,也就只有宁朗对祝寒山最是上心,他向来都是对朋友掏心掏肺的,有什么好的都想着朋友,这回生祝寒山的气,回头一见到祝寒山就气消了。
……
楚斐窝在王府里头,一步也没有出去,可祝寒山进了宁府的大门,就立刻有人将这件事情告诉了他。
他一听完消息,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
汪全提着桂花糖糕进门时,便看见他脸色阴沉的模样,顿时也不敢耽误,连忙将手中的油纸包放到了他的面前。
“王爷,您要的桂花糖糕,奴才给您买来了。”汪全讨好地道:“王爷,您还有什么吩咐没有?”
“给本王沏壶茶来。”
“好嘞。”
等汪全提着茶壶回来,却见他的脸色没有发生任何变化,连特地吩咐他买来的桂花糖糕都忘在了一边。汪全一边给他沏茶,一边纳闷地道:“王爷,您又有什么烦心事?难道是为了皇上禁足您的事情?皇上也被工部尚书告了一状,正在气头上,等过些日子,您去求一求,皇上自然也就气消了。”
楚斐回过神来,看了他一眼:“本王心里在想什么,你都知道不成?”
汪全嘿嘿笑道:“奴才打小就跟着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