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朗与同窗出门游玩, 算着书院放假的日子结束了,才赶着最后一天回来了。
他回来时精神还好得很, 显然这几日在外面过得很是不错,马车在家门口停下,他还站在门口挥手与同窗告别, 兴奋的很, 这几日连和同窗的感情也变得深了。
临走之前带出去的吃食都吃完了,回来时马车也没有空, 大包小包装了不少,恨不得将在小方山那儿看中的所有东西都带回来了。
宁彦亭没回来, 江云兰也忙着,宁朗回屋休息了一会儿,便又抱着给妹妹带的礼物,兴冲冲地跑来找宁暖说这几日的所见所闻了。
“阿暖,你可不知道,小方山那儿偏僻的很, 我们到了那儿, 找了好久, 才总算是找到一处客栈, 那客栈也十分冷清,整个客栈就只有我们几人, 连我屋子里的椅子都断了条腿。还好我带了不少吃食过去, 不然啊, 那客栈里还找不到什么好吃的。”
宁暖应了一声, 视线没有从书上移开,不时随着他的话,应下几声表示附和。
宁朗也不介意,只要她有了回应,就说得十分起劲。
“还有,你是不知道,那小方山也实在难爬的很,哥哥我到了那儿才知道,原来我那些同窗个个厉害的很,他们爬那个小方山,一点气也不喘,不像我,山还没爬上去一半,就累得走不动道了。”
宁暖分给了他一点注意力:“那哥哥后来是如何上去的?”
“我走走停停,歇了好几趟,还有青松扶着我,可总算是爬上去了。”宁朗说起来还有些心有余悸的;“等回头我让爹给我找个先生,去学学拳脚功夫,以后再和他们出去,我就不用担心这个了。”
宁暖手中的书翻过了一页,道:“爹爹从前给你请过先生,哥哥忘了?你嫌扎马步太累人,又将先生赶走了。”
宁朗挠了挠头说:“下次,下次我不会了,以后我可是要保护你,如果你受了委屈,我还要将人打回去呢。”
宁暖哭笑不得:“哥哥要请先生,难道就为了打架不成?”
“那也不是,这……这要是考功名不成,我再去考武状元,你看,这样总行了吧?”宁朗忿忿:想他比起安王,可不就是半斤八两,就差了那么一点拳脚功夫?
安王带他去爬墙的时候,可是脚尖一点,就直接飞到了墙头上,那姿态,尽管宁朗不情愿,也不得不承认,实在是潇洒的很。他就不一样了,费了老大的力气才爬上,对比起来,可是半点帅气也没有。
宁暖笑着摇了摇头,也没有说什么。
宁朗又兴冲冲地说:“阿暖,不管这个,我还要与你说,你猜我还碰见了谁?”
“谁?”
“我竟是在小方山底下,碰到了另一个同窗,阿暖你可能是没听说过,他是我们书院里的名人,念书最厉害,每回书院大考,他总是甲等第一名,阿暖,你说厉不厉害?”
宁暖闻言好奇:“他也同你们一块儿去了?”
“也不是,原来他住在小方山山脚下,我们是经过了他的家门口了。”宁朗说:“我一直听说,祝寒山他家境贫寒,可如今才是亲眼见着了,的确是贫寒的很,他家的屋顶还破了个洞,我碰见他的时候,他还趴在屋顶修房顶呢。”
说着,宁朗撩起袖子,得意地道:“阿暖,你看看我,有什么不一样了?”
宁暖仔细打量了他一番,看出他这几日在外面玩的欢,脸上还黑了不少,反倒是手臂,因着前些日子被拘在屋中读书,仍然还是白的,和脸是两个颜色。
宁暖摇了摇头。
宁朗更得意了:“阿暖,你别看我这样,我还帮了祝寒山,你不知道吧,他那屋顶,还是我帮他修的。”
“你?”宁暖实在看不出来:“哥哥,你会修屋顶?”
宁朗摸了摸屋子:“我……我这也没做过,站在地下帮他递了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