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上,秦家老太太一边回忆一边解释着,她们这是打算去参加那位老太太的寿宴。算起来,秦家老太太已经很少出席宴请了,不过今个儿倒是有些例外,因为那家老太太拜托她帮着在京城寻门好亲,而正好洛芸蕊也为洛家大房嫡子洐哥儿的亲事发愁。秦家老太太是觉得两家挺合适的,便有意牵线搭桥。
洛芸蕊细细听着,并未插话,这一次仅仅是她和秦家老太太一道儿过去,并未带上其他孩子。主要是今个儿名义上是人家老太太的寿宴,但暗地里却似乎是为了那家的大小姐寻门好亲。这样一来,带着秦兰并不合适,带上其他哥儿那就更不合适了。
“那户人家姓徐,徐家老太太是个很宽厚的人,以往年轻的时候跟我很谈得来。对了,你娘应该你认识她,都是泸州城本地的几个名门望族,就算不熟悉,也应该相互有些来往才对。”
“我不太清楚了,不过照母亲说的,那户人家在多年以前就搬离了泸州城,怕是应该不怎么熟悉。”
徐这个姓氏比较常见,但洛芸蕊一时间想不起来在泸州城跟他们家交好的人家里有徐家。
“其实也不算很多年,我记得我们回到泸州城不久就在你大伯母的说合下定下了你和少天的亲事。而徐家差不多就在我们回到泸州城的前一年离开的吧?说起来他们离开也真的是很匆忙,我之前还收到过徐家老太太的信件,说好了等我回来一块儿聚聚的。可没曾想,我们这才到了泸州城,他们却已经离开了。”
洛芸蕊眉心一跳,隐隐约约的想起了什么事儿。可静下心来仔细思量着,仿佛又有些茫然了。
秦家老太太并未注意到洛芸蕊面上的异样,而是径自继续说道:“那徐家子嗣不忘,徐家老太太只有一个嫡子,还没了。后来,将一个庶出的哥儿记在了自己的名下,从小便是当做嫡子养大的。那孩子也争气,我记得仿佛他跟少天差不多大小,从小就请了先生来教学问,虽然没有考上太学,却是在江南那一带的西铭学堂里念书的。”
“西铭学堂?”
“是啊,就是西铭学堂,那是江南一带最好的学堂了。当初,少天的父亲就是在江南一带任职的,原本我还想着让少天去念西铭学堂的,可他父亲却坚持要将少天送到京城里。唉,那会儿少天也才六七岁,也就比如今的昊哥儿大了一些。那么点大的孩子,离开父母远赴千里之外的京城,想想都觉得心疼。那会儿,曦儿还未出生,我整日里吃不好也睡不着,就是担心他不能照顾好自己。”
秦家老太太说的生动,洛芸蕊不由的想起了缩小版的秦少天当初一副小大人的模样,带着丫鬟仆人远赴京城求学的模样。还别说,那场面还真有些喜感。
“这么说来,徐家老爷也挺有学问的?”
“正是呢。徐家老太太也算是苦尽甘来了,虽说这个儿子不是自己亲生的,但对她那是绝对没话说的。徐家老太爷前些年已经没了,家中的一切都由徐家老太太做主呢。”
洛芸蕊听着这话却是有些古怪,按说,徐家老太太既然跟秦家老太太是好友,那她们的年岁应当是差不多的。况且,既然徐家大小姐都要说亲,可以见得徐家老爷太太的年纪也不小了。那为何家中的一切还要徐家老太太操持呢?
见洛芸蕊狐疑的模样,秦家老太太主动解惑:“蕊儿是奇怪徐家为何不让太太当家做主吧?唉,徐家的子嗣并不旺,人口也少。那徐家太太早在多年前就已经没了,听说是生下哥儿之后没能熬过去。如今,徐家也就是老太太、老爷,以及大小姐和一位小少爷了。”
“那说亲的就是那位大小姐?”洛芸蕊定了定神,对于这门亲事倒是有些期待了。
原因无他,若是对方样样都出挑,那是万万看不上洐哥儿的。但听秦家老太太这么说,那徐家老爷其实就是个庶子,徐家大小姐生母早亡,就算她本人很是出挑,京城里的高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