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个给你保存传记并且将其发扬光大的人吗?”纪尧姆拍了拍胸脯,努力想表现自己的可靠:“而且我头顶都铎王室的光环,给你写的传记也比一般人更具有权威性。”
“说的也是哦!”米开朗基罗摸了摸下巴,露出“有点意思”的样子,甚至还顺着纪尧姆的思路说道:“等你哪天再买个出版社,也不愁我的传记无人收藏,甚至还能被翻译成多种文字,售往国外。”
“那版权费怎么算?”跟里士满公爵一样逐渐威廉化的纪尧姆,连传记和出版社都没影儿呢!就开始思考版权费了。
“都给你吧!反正我留着也没用。”对于钱这种身外之物,已经活到这把年纪的米开朗基罗就没在乎过。
反正他终身未婚又没有养子养女,人生唯一的追求就是艺术后继有人,哪怕自己作古了几百年,也会有人记得自己,还有自己的艺术品。
而纪尧姆,正是米开朗基罗选中的继承人。
“看在你马上就要结婚的份上,我给你准备了一份礼物。”趁着这个机会,米开朗基罗也将一些难以启齿的肉麻话,一股脑地说给纪尧姆听:“你等着,我马上拿给你。”
“不用这么着急吧!”纪尧姆看着米开朗基罗小跑着去了颜料库,然后捧来一个破旧的木盒子。
“给我的?”纪尧姆并没有因为盒子的外形而产生一丝一厘的不快,反而感动于米开朗基罗愿意给他一份结婚礼物。
要知道威廉三世结婚时,米开朗基罗只是拿钱办事地制作了胡安娜王后的贝雕首饰,而跟纪尧姆一起结婚的里士满公爵,则是至今都没收到米开朗基罗的表示。”
“是首饰?还是艺术品?”纪尧姆端起盒子上下打量了一番,饶有兴趣地猜测道:“我希望是一对装饰小像……不过你要是没有赠送我这些,我也会委托你给我和玛戈做一对结婚小像。”
“你赶紧打开就是了,怎么那么多废话?”米开朗基罗不耐烦道。
只是纪尧姆从他那暴躁的语气里,听出一丝丝慌乱与不好意思。
出乎纪尧姆意料的是,偌大的盒子里只有一份崭新的羊皮纸文件。他将卷好的文件拿出,然后在米开朗基罗忐忑不安的模样下,解开上面的棉绳,小声读出用英语,意大利语,以及法语写好的遗嘱。
“我……米开朗基罗.博那罗蒂,在此宣布威廉.恩里克.都铎(纪尧姆的大名)是我财产的唯一继承者,在我死后有权处理我的一切遗留物。”
因为纪尧姆自幼能说英语,法语,和意大利语,所以读起文件来也是不费吹灰之力。
“怎么样?够意外吧!”米开朗基罗欣赏着纪尧姆的震惊脸色,在他那婴儿肥还未消去的脸蛋上掐了一把,得意洋洋道:“按照我跟你父亲的约定,这座画廊也是我的财产之一。等我死后,你就能拿到这里面的所有东西……包括我正在创作的壁画和你心心念念的大卫像。”
“可这……这实在是太贵重了。”纪尧姆只觉得手里的文件有千斤之重,甚至在读完后,如烫手山芋般小心翼翼地卷好放入盒中:“谁会把遗嘱作为结婚礼物啊!这已经不是贵重,而是沉重了。”
说罢,纪尧姆还颠了下盒子的分量,装出一副承受不起的样子。
米开朗基罗又被纪尧姆气得吹胡子瞪眼道:“你给我感激涕零地收下就是了。有人说婚姻是人的第二次重生,所以把代表重生的婚姻跟代表死亡的遗嘱放在一起,有什么不妥的?”
“说的也是啊!”纪尧姆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毕竟米开朗基罗的名声和技术都摆在那儿,而威廉三世邀请米开朗基罗来英格兰也是十几年前的事。
以米开朗基罗一天工作八小时以上的习惯,再加上威廉三世不限上额的资助,足以让老艺术家心无旁骛地创造出大量的艺术珍品,甚至其质量与数量也有了飞跃。
毫不夸张的说,米开朗基罗的画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