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这一辈子可说是极为顺心了,妻贤子孝不说, 而且儿子又极为争气, 瑚哥儿小小年纪便位极人臣, 自不用提。
琏哥儿虽不瑚哥儿, 但在吏部也做的风生水起,按着某人所言, 只要不犯什么大错, 将来琏哥儿说不定还能做到六部之首的吏部尚书也不定。
贾赦知道那人虽然偏向他, 但在政事上素来正经,他既然说琏哥儿行, 想来琏哥儿是当真有几分能力, 一想到自己两个儿子都极为争气, 贾赦难免高兴了几分,一个人在荣禧堂中喝着小酒。
正当贾赦喝的微醺之时,只见贾母房里的鸳鸯突然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
鸳鸯敛了敛身子, 娇滴滴的说道:“见过大老爷。”
因为贾母喜欢艳色, 她房里的大小丫环也向来是往艳丽中打扮, 什么大红大紫,浓绿、桃红的艳色都敢上身,鸳鸯平日里也大多身着艳色,这次反倒穿着一袭淡雅的雪青色衣裳, 薄施脂粉,头上钭钭的插着几根珠钗,小脸洁白匀净, 说不出的清雅干净。
鸳鸯这一身打扮落在贾赦眼中,倒有几分像极了张氏平日里的打扮。
张氏是阁老家出身,最是懂着生活情趣,也是贾府女子之中最有品味的一位,平日里的穿着打扮也是以淡雅为主,倒是和眼前的鸳鸯颇有几分类似。
贾赦亦是个雅人,自然是欣赏张氏的打扮多些,鸳鸯今日的装扮颇合他的胃口,便眯着眼睛多瞧了几眼,和善的问道:“你怎么来了?”
鸳鸯乃是贾母房里的第一人,贾母向来离不开她,鸳鸯此行,必定是贾母有事找他。
贾母找他也不外乎一个理由,这些年来,他也大致上摸透贾母的路数了,一般也不过就是寻个理由把他唤过去,回忆几下家常,再道几声寂寞,最后就是日常一催了,说什么都要他把老二给弄回来。
贾母是一心想着儿子,但也不想想老二可是圣上亲自下旨,勒令他去修陵墓的,要他把老二弄回来……呵呵,他除非是疯了。
老二不在的这几年,全家上下不知道有多轻松,何必给自个找麻烦呢。
虽是如此想着,不过贾母有请,贾赦也不好不去,当下起身敛了敛身道:“走吧!”
鸳鸯眨了眨眼睛,随即温婉一笑道:“不是老太太要找,是奴婢……”
她小脸微红,突然的向贾赦略略靠近了些,一阵阵香风直往贾赦的鼻子里窜,“是奴婢想见老爷。”
贾赦微微皱眉,见他?有什么事情值得鸳鸯这么一个大丫环特意跑到荣禧堂来见他?
再想想自家老娘的偏心劲,贾赦的酒顿时吓醒了一大半,“该不会是老太太为了二弟做了些什么吧?”
按说二弟被瑚哥儿压在河北乖乖建陵,应该不会和老太太搭上才是,不过二弟毕竟是荣国府的二老爷,老太太又有的是银子,说不定还真让他们搭上线了。
贾赦心下着急,连忙大步向前,深怕贾母当真为了贾政做了些什么,不料鸳鸯竟然拉住了他的衣角,娇声道:“大老爷且别紧张。”
鸳鸯平日里的声音向来是淡淡的,但不知为何,她今日的声音又娇又媚,听的直让人从骨子里酥起,“是奴婢想见老爷。”
同样的一句话,鸳鸯连说了二次,头一次,贾赦还会往贾母那方向想,但第二次听着鸳鸯说着,不知为何有了几分别样的意味,再加上鸳鸯身上的香气,贾赦不由下腹一热。
像鸳鸯这样有意爬床的丫环,贾赦以往也见得多了,按说他以往也着实瞧不上这些女人,但不知为何,鸳鸯这次倒真惹起了他的兴趣。
他微微低头,和鸳鸯靠的极近,调笑道:“想见老爷什么?”
“老爷……”鸳鸯顿时不依了,那小脸粉粉红红的,说不出的娇羞可人。
正当贾赦要把鸳鸯给就地正法之时,迎春突然拉着贾瑚冲了进来,“爹!爹!你看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