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这一叫,顿时将众人的目光给吸引过来,刹时间,尖叫的尖叫,落跑的落跑,小小的清心院鸡飞狗跳,活脱脱一个撞鬼现场。
贾瑚:“……”
做为一个教授,特别是考古系的教授,贾瑚实在很有打负的冲动。这要是在他们考古组里,一定待不到一个晚上就会被他给请出去。
要知道,对于像他们这种田野考古之人,伴‘尸’睡觉已经是常事了,要是连小小的‘见鬼’都承受不了,怎么能在考古界里混呢。
贾母毕竟经过的事多,胆子也大一些,虽是也吓到了,但没多久便冷静了下来,她钭眼瞧着贾瑚脚下的影子,微微的松了口气。
是人……不是鬼……
毕竟是自个孙子,贾母惊吓过后便是满满的心疼了。
她向贾瑚招招手,心疼的把贾瑚抱在怀里哄道:“瑚哥儿啥时醒来的?请了太医来瞧没有?怎么不多休息休息?”
贾母经的事多了,也听闻有人一时岔了气,过一阵子又活了回来的事,瑚哥儿出事之时,太医虽然说瑚哥儿没了,但说不定瑚哥儿不过是一时厥了过去罢了,好在瑚哥儿醒的早,要是再晚些……
想想先前赖嬷嬷提议早些把瑚哥儿送出去,贾母都禁不住打了个冷颤,越发觉抱紧了瑚哥儿。
贾瑚下意识的微微挣扎,虽然他回到前世死亡的那一刹那,但他在做为胡锐的那一世中毕竟是个四十岁的中年人,实在没法子把自己当成孩子一般,理所当然的享受老太太的亲亲抱抱举高高了。
他退了一步,恭敬回道:“老太太,孙儿没事。”
贾母微微一顿,她人老成精,怎么瞧不出瑚哥儿待她有几分疏离呢?
她一方面微感疑惑,一方面也心疼起孩子,再见瑚哥儿是孤身一人过来的,身旁没半个丫环仆妇陪着,联想起瑚哥儿先前落水一事,贾母不由得怒道:“我不是说过了,以后不许落下哥儿一个人,还有,瑚哥儿没事了,怎么没个人来报上一声!?”
瞧瑚哥儿这样,也不知道在院门外站多久了,竟然没半个人来报,着实该罚。
贾母眼眸微眯,她虽然看不惯长子的性子,但毕竟是自个的亲骨肉,那会眼睁睁的让人轻视了长子那一房,贾母警告道:“那些眼睛里没有主子的人要来可用,也该是时候清理一下了。”
说着,贾母意味深长的瞧了赖嬷嬷一眼。
赖嬷嬷微感尴尬,强笑道:“老太太说的是,瑚哥儿身边的人也太不像话了。”
她眼睛一转,装作疑惑道:“张奶娘呢?怎么没见着她?”
赖嬷嬷简单几句,便把瑚哥儿这事全都推到了张奶娘的头上了。
虽知道赖嬷嬷有推脱之意,不过先是瑚哥儿落水,接着又是让瑚哥儿一个人满府里乱跑,压根没把瑚哥儿顾好,张奶娘断是不能留了。
贾母沉吟道:“瑚哥儿的奶娘虽然是老大家的陪嫁,不过她糊涂至此,以后也不能放在瑚哥儿房里了,你再去挑两个合适的给瑚哥儿送去。”
赖嬷嬷的心下一喜,做哥儿身旁的奶嬷嬷可是个肥差,以后生老病死自有哥儿照顾,可比男人要可靠多了。
赖嬷嬷喜道:“老太太放心,老奴定会挑个好的给瑚哥儿送去。”
贾母微微点头,轻应了一声。
见贾母与赖嬷嬷
贾瑚连忙阻止,“奶娘很好,是我等不及见太太了。”
贾母不疑有他,微微皱眉,尽量放柔了声音道:“瑚哥儿,这不是你一个小孩家家该来的地方。”
小孩子眼睛干净,那里见得这种事,再则,太医私下跟她说了,张氏这一胎怀相有些不好,再加上受了惊吓早产,怕是……
瑚哥儿好不容易才活了过来,她那舍得让瑚哥儿亲眼见到这种人伦悲剧呢。
贾瑚本想说些什么,求贾母让他留下来,但一股子极淡的异香从产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