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就有人来大队投钱了。
养殖场的会计跟着大队部的会计手忙脚乱的收钱。
其他大队干部则负责登记,以及帮这些社员解答疑惑。
苏青玉全程没参与,只是从旁观察。
因为这种模式她后面会用于其他大队,小严村这也是试点,她要看看试点过程中会遇到哪些问题,等下次去别的大队推广的时候,就可以避免了。
大的问题倒是没有,就是社员自己家庭问题倒是这时候出来一些了。
即便苏青玉制定政策的时候已经避免了一些家庭矛盾,这会儿依然还是无法完全避免。
光是处理分家的问题,严队长这个本地大队长就已经主持了好些了。
为此严队长还有些郁闷,觉得队里人只能同苦,不能同富贵。
苏青玉笑着道,“主要还是家庭财产分配的问题,这种大家长捏着一家人财产的做法已经不合适了。而且谁能保证一个家长不偏心呢?”
哪怕是苏爷爷和苏奶奶和二叔一家子合家了,两老也没说伸手要家产大权的。
严队长道,“时代在变啊。”
以前集体上工的那会儿,基本上家家户户都是老人做主的。
苏青玉道,“顺应变化,就能越过越好。分家也没什么,也不是不来往了,早点分了,未来才不会为了柴财产分配问题闹的更大。而且以后都挣钱了,富裕了,也不会为了鸡毛蒜皮的小事儿而计较。”
严队长倒是坦然的接受了这个改变,本来一直劝合,后面倒是还开始劝分了。
反正现在老人赡养问题也没有了,老人家自己投钱,以后也能分钱。至于照顾,真要是老人家不能动了,谁家子孙不照顾的,那是要在队里被人骂死的。
整个小严村的投资活动,一直持续到了九月份才结束。
家家户户都参与了投资了。按人头算,则是百分之六十的人参与进来了。
剩下的百分之四十基本上都还是没成年的孩子。没成年的孩子,是不能参与分红的。
另外还剩下一小部分年轻人则是选择自己开鱼池养鱼,自己当老板。
即便如此,整个小严村这一次也收到了九万多的投资了。
有了这一笔钱,倒是大大的缓解了康莱撤资之后的压力,加上现在养殖场一直有进账,所有养殖场在九月份又下了十几万尾鱼苗进了养殖场里面去了。
这次下鱼苗,来看的人比上次还要多。
毕竟这些鱼苗都属于社员的,社员们看着鱼苗入了水,想象着他们长大了变成钱的样子,一个个高兴的咧着嘴笑。
而且都不用养殖场的人安排,都自觉的来参与工作,帮助养殖场干一些力所能及的事儿。
何穷看着这个场景,有些感慨。
“苏社长,我当初也是让大伙儿一起养鱼的,结果别说来帮忙了,投钱的没有。”
这话说起来有些无奈。
苏青玉笑道,“现在看到了吧,他们还是很有激情的。”
何穷道,“我懂了,这些农村社员都是实实在在的人,所以咱画大饼那一套不实用了,得让他们看着实实在在的饼。”
鱼苗下了水,小严村的社员们都安心了,都开始走家串户的走亲戚了。
他们可如今都成了小老板了,这种喜事不能不说说。
这不说,就憋得慌。
严队长开始还有些担心,怕太嘚瑟了,让其他队里社员羡慕嫉妒,到时候找苏社长麻烦。
所谓财不露白。
结果苏青玉不止支持他们出去说,自己还往全国报投稿了。
稿子里面,将小严村这老百姓分红入股的事儿,说了个清清楚楚的。
这要是上报了,可就不止花岗公社其他大队可以看到了,而是全国人都能看到了。
稿子是苏青玉早就打好草稿的,现在股份分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