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对方气场太强, 以至于余年下意识对对方客客气气,言听计从,他掏出收集到的关于苏媛媛的资料交给对方。
“都在这了。”
男人接过资料, 道了声谢,声音冷淡疏离。
余年莫名紧张, 身边大部分都是农村人,就是县城的所谓城里人, 也不过都是从农村上来的, 往前推几年,谁家不是泥腿子出身?放眼看去大街上大部分人穿着耐磨的工装服,穿衣都以实用为主,很少注重美观的,可但这男人打扮精致,言谈举止莫名给人一种教养很好的感觉,总让人觉得跟周围的环境不搭。
这样的人肯定家学渊源, 从小受到了很好的教育。
“师兄,这谁啊?”
师兄瞥了他一眼, 嫌弃的明明白白,“这都看不出来?对了, 我问你, 你这玉多少钱收的?”
余年竖了三根手指头, 师兄气的不轻, “三百块就把这和田墨玉给当了?她到底有没有点品味?到底知不知道这和田墨玉值多少钱?还有你, 骗小孩呢你, 这么好的玉你就给人三百块?”
余年被教训了一通,心里别提多郁闷,他就收个玉,到底得罪谁了?再说商家逐利,他这么做有什么不对?谁知道好不容易收到个好玉,竟然能遇到这种事。
男人迈着沉稳的步伐走过来,声音沉沉:“我要赎回这块玉。”
说的是要而不是想,也就是不容置疑了。
余年呵呵:“既然是师兄带来的,您给我本钱就行了,但是……”
“嗯?”
“我跟对方说好了,她如果有钱两个月后会拿钱来赎。”
师兄翻白眼,“她一个小学老师,两个月内能攒到四百块钱赎金?得了吧!”
男人请司机拿了一包钱递给余年,态度强势,显然不接受余年的但是了,余年翻了翻,信封里足足有一千块。
“这太多了……”
男人没再说话,拿走那块太极墨玉进了车,师兄很快跟了上去,等他们走,余年才意识到,他连对方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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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苏惟惟去了趟县城,这几天天气转凉,孩子们都没衣服穿,苏惟惟翻箱倒柜,也只找出几件破旧的毛衣,她询问一番,小妹说往年他们就是随便穿穿,冬天就毛衣外面套一件大棉袄,每次都冻得手指裂开,能看见里面的骨头了。
苏惟惟听得浑身发麻,她昨天看到江桃在晾晒小孩的衣服,壮壮的棉袄都是新的,红红的虽然破旧一些,却也厚实保暖,刘玉梅给自家孙子孙女穿这么好,却连件像样的棉衣都不给小妹做。
这年代冬天着实冷,听石桂英说,去年的雪下了一米深,脚踩下去直接能到大腿根,这要真那么冷,俩孩子就穿这点破衣服岂不是要冻死了?苏惟惟便想着去城里给他们买几件新衣服。
一人一件棉服,考虑到目前的条件,黑色的耐脏,脏了以后擦擦就行,不需要经常洗,所以苏惟惟给俩人都买了黑色,这样一来小妹的黑色棉服要是小了,琤琤也能接着穿。
苏惟惟看好了款式,虽然是黑色的,但这款式不错,衣服上有四个装饰口袋,还算新潮,棉服长度到大腿根,很修身,不像一般的棉服穿起来肿肿的,苏惟惟还了价便花了25块钱买了两件,她拿着衣服刚从店里出来,就见两个女生从眼前走过去。
右边那个个头不高,身材有点臃肿,大众脸塌鼻子,是苏媛媛。
俩人来到隔壁店铺,苏媛媛进门就嚷嚷:“老板,你怎么找了我假/币?这50块钱是假的!”
老板正在照顾顾客,听她这么说,眼神慌张,却是不认,“去去去!什么假/币!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我给你钱的时候你怎么不说?”
苏媛媛急了,50块钱可不是小数目,她现在做代课教师,一个月的工资也就一百不到,50块钱够她花半个月的了,她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