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总经理,还是先生,或者是九叔,琴,你总是冷静且理智。”安以农摊摊手,“不然你表现一下‘笨拙’我看看?”
“小骗子。”韩御失笑,捏他鼻子,“你想要我怎么‘笨拙’?”
“那可就多了,要总经理的直男语录好呢,还是先生的长辈情节好呢?……哈哈哈哈,别挠,好痒啊。”
两人在海岸边追逐打闹,夜色为他们笼上一层暧昧的面纱。暗中跟随保护两人的保护者面面相觑,一边保持着距离,一边警惕四周围可能的意外。
安以农跑累了,坐在沙滩上气喘吁吁:“说真的,你遇到的人不少吧?我是唯一特别的吗?为什么?”
“你想知道?”韩御在他旁边坐下,“你想知道,我就全部告诉你。”
如安以农猜测的那般,虚空下关押着的,确实是血脉力量激发不受管控的任务者。
但他们不受管控,除了反抗这种无尽无止的任务,还有就是无法控制自己身上杂乱血脉混合后产生的无序力量。
并不是所有人都像安以农那样觉醒了温和的包容性强的血脉。
比如韩御,他的血脉中最强的力量就是暴戾的黑龙,还有其他几种凶兽。这些血脉相互抵触,这让他的大脑混乱,无法控制自己,才会轻而易举被主脑拿下。
主脑将他们废物利用,灵魂分割成许多份,抹掉记忆,丢进不同的世界扮演不讨喜的反派,吸取世界能量。
“本来我也会步上那些前辈后尘,灵魂被禁锢,在不断的分裂和消磨中消散成烟。但我遇上了那个命中注定的人。”
他专注地看着安以农,目光有着月色般的温柔清凉。
安以农舔舔嘴角:“是你自己挣脱了它,那些禁锢和束缚。”
“不,封锁灵魂的空间无法从内部打破,我越强,它越强。除了外力破坏,这世界上只有一种钥匙可以打开它。”
“是什么?”
韩御没有立刻回答,他只是笑:“我遇到过无数人,有任务者,有原住民。其中有利用我的,也有真心爱我的,然而无论是我的哪一个碎片,都无动于衷。
“或许太多的任务已经磨去我感受感情的能力,或许是主脑下了咒,又或者混乱的血脉让我变成非人的怪物。我和世界仿佛隔着一层,不知如何爱人,没有感情。”
“胡说八道,”安以农制止他的自轻,“你没有感情,那我是什么?”
韩御抓住他的手:“是我的救赎。”
他们的身影在月光下叠在一起,他的指尖触摸着安以农眼角的泪痣,夜色微凉,指尖微凉。
“只有一种钥匙可以打破封锁灵魂的空间——在痛苦中为他人流下的,带着纯粹的爱和祝福的眼泪。
“所以,只有混乱且没有记忆和情感的怪物真心地爱上某个人,并且为他流下眼泪,才有可能被救赎。”
“虚空监狱存在不知道多少岁月,能自己离开的却寥寥无几。之前也有过如我这样离开的怪物,但那个人却没有接受这个怪物,他被怪物杀死了,被一口一口吞吃。
“我的身体里就藏着这样的怪物,一旦你想要离开,就会失控。”
韩御的眼睛变成了深红色:“你怕我吗?”
安以农怔怔看他,仿佛被迷惑了。
“不怕。”
第二天他们两个都晚起了,安以农用被子蒙着头,深刻反思自己为什么耳根子这么软。难不成当年让他流了一滴眼泪,现在就要用无数眼泪还吗?
“以农……”
“你别和我说话,看到你就生气!”话是如此,被子还是被扯下来,被亲了一脸,亲得人也晕晕乎乎起来,嘴里还有凉丝丝的带着甜味的漱口水味道。
“脏。”
“怎么会?而且我刷过牙了。”
“你阴险狡诈……”温暖的被子卷着两个人,硬质的面料摩擦着温软的皮肤,安以农被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