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刀疤男回来了,他也是一脸青紫。
他的小弟围上去:“白哥,老大怎么说?”
“各打五十大板。”刀疤男摸出之前没有抽的烟,叼在嘴里,却扯痛了伤口,“嘶,外头似乎发生了什么事,老大没什么功夫管我们。”
“这么说,没事了?”
“嗯。”
不再理会一脸庆幸的小弟们,刀疤男把队伍里两个刚进来的叫出来:“说吧,怎么回事?”
“这个,什么怎么回事?”黑皮小子眼睛转悠着。
“少他妈给我装傻,你们是不是认识里面的大少爷?一个踢一个踩,配合倒是默契。”刀疤男吸着烟,看着那扇铁门,嘀咕着,“都他妈着了魔了。”
“白哥,都是我计划的。”俊秀的年轻人一咬牙,承认了,“他救过我娘,我不能恩将仇报。”
说着他就把那件事说给刀疤男听:“我知道我这么做不好,可是,出来混也得讲道义,我要是不救,成什么人啦?那东西人沾了变鬼,染上就完了。”
“我也有份,白哥你要找就找我吧。”黑皮小子也说。
两个人都有些忐忑地看着不说话的刀疤男。
半晌,刀疤男把烟丢在地上,用脚碾了:“这件事到此为止,就是我看那老阴狗不顺眼,打了一架。其他的,装到肚子里谁也别说。”
月黑风高多事之夜。
安以农一直没有睡,就算强迫自己也睡不着。之前的事是悬在他头顶的利剑。
三点多,娱/乐/城的歌舞都停歇了,小姐们要么和客人回家了,要么自己一个人回家了。
黑色的影子无声无息地穿过铁门的缝隙,来到外面的房间,外面支起桌子,有四个人在那里打牌守夜,还有三人在睡觉。这里一共七人,包括刀疤男和那两个帮过他的小弟。
“我好像看到个黑色影子闪过去了。”一个拿牌的小弟看了看,“是我看错了?”
黑影贴着墙壁滑行,一直到屋外。
这是一个独立的小房子,就在娱/乐/城的后院,往前是层层叠叠深宅大院一样的娱/乐/城,往后是一片高墙。
看起来高墙好像很方便逃走,但是爬过去才知道那是一片崖壁,进海里,不好说。
难怪能听到海浪的声音,原来后面就是大海。
黑影顺着墙仔细地查找,忽然,他在高墙小船。看小船的样子,似乎还能用。
“顺着这个通道往里走,会是哪里?”想了想,黑影摸进这个漆黑的通道。这里好像是凿出的石道,可能还凿到了地下水,石壁摸上去湿润冰凉。
他顺着石壁走,很快到了出口,居然是在公共的女厕所中,就在被拖把挡住的杂物间,墙壁木板后面就是通道。
此刻的娱/乐/城静悄悄的,厕所也没有人,他小心将这里转了一圈,搞清楚了大致的方位。
他脑子里冒出一个有些危险的计划,只是需要一些运气。
“放火可以吗?”黑影想着,并且将整个娱/乐/城都转了一遍,他发现这是一个容易烧的建筑,里面很多材料都是易燃物,并且还有很多高酒精度的洋酒。
他有了主意,就回到之前关押他的地方。
那几个人还在打扑克,哈欠连天,安以农盯上他们的包,包里有一瓶乙/醚,还有可用的手帕。
“白哥!”他刚要动手,外面突然跑进来一个光头,他叫醒了靠在躺椅上的刀疤男。
不管了,安以农趁他们的注意力转移,直接顺
着地面摸到放包的地方。
“白虎堂的人来了,有几百个人,说来找谢九爷,老大正在前面,他让我们过去。”
“谢九爷?”刀疤男皱起眉头,“谢九?他怎么了?”
来喊人的小弟压低声音:“说是九爷身边的人被收买了,他被人伏击,可是两车人都没留下他,出手的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