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人家就直接讲出来。
孙泽觉得非常有道理,现在的国家最不需要的就是混乱,所有的建设在混乱中都没有办法维系下去。
一旦发生混乱,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一座憋闷的房子开窗户固然重要,这个要求也是合情合理的。
只是有人借着想开窗户的人,那要捅破屋顶做试探的契机,搞小动作,直接夷平这栋房子,那就万万不可。
卢定安跟明星班这两盘子吃的从二楼上来。
看到孙泽,他愣了下,旋即笑起来:“刚好我有话想找你说。”
孙泽也笑:“那就巧了,我也有话找你讲。”
两人各将张纸掏出来,并排放在一块。
孙泽笑着摇头:“老鲁就是老鲁啊,我就说这老头绝对不可能置身事外。”
这两年老头子很不得志,在学校里头被排挤的厉害。
人人都觉得他的观点已经过时,是一位老古董,完全跟不上新潮流。
大一统思想早就落后啦,不利于经济发展。
天下之事本就是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孙泽听过鲁教授的几堂课,却认为这个老头子很有意思。
明明是个教哲学的人,却比泥腿子还泥腿子。
张口闭口就是这么一个大的国家,这么多人口。到底才能怎样才能养活这么多人?
当然,嘲笑他的人没有这些担忧。
在他们眼中,死个几亿人都不叫事,反正高贵如他们,总不该死的。
该死的都是低等劣等的人。
看看,脚踏实际去想问题的人,在这个时候总是被人瞧不起的。
卢定安也轻声叹气。
鲁教授势必已经想了很多办法去提醒自己的学生。
他看到了潜在的威胁,他看见了幕后那双手在有意的引导。
他希望被愤懑不满情绪支配的学生们能够冷静下来,好好思考一下自己以及整个民族面临的困境。
可是人一旦被激烈的情绪左右了,想要冷静下来,又谈何容易。
最后老人做了什么,老人开了个馄饨摊子。
他的著作他的思想呢?被当成废纸用来包蚕豆。
何半仙站起身,摸了把并不存在的美髯,目光审慎地在这几个人身上看来看去。
半晌,他才重重的叹了口气:“北方有乱,兵戎相见,血光之灾呀。”
林鑫下意识地就捂住了妹妹的耳朵,生怕又刺激到妹妹。
何半仙不以为意地摆摆手:“你怕什么?无苦在呢。”
从姐姐姐夫手中接过盘子后,就埋头苦吃的小和尚,听到师伯叫自己的名字,立刻举起手来,响亮的回答一声:“在!”
他那活泼的气质生动的气氛,原本神奇凝滞的众人面上俱是一松。
何半仙一声接着一声轻叹:“苏联老大哥是不行啊,这东欧也要出乱子啦,可惜咱们也也不稳啦。”
美日是天然的盟友,苏联现在江河日下,中华已经失去了遏制苏联的战略意义。
在这种情况下,他们除非疯了,才会真心希望中华蓬勃发展。
可惜的是,我们当中有些人脑袋已经被彻底冲昏了头,总觉得洋爹爹洋妈妈才是亲爹亲妈。
跟当年的维新派一样天真,他们认定了列强会帮助中华走向繁荣富强。
人家吃饱了撑的呀,人家看中的是这一大片广袤的消费者市场。
中华的崛起对于他们的利益而言,绝非是个好消息。
关于这一点,有些人并非心中没数,要真一点意识都没有,他们也不至于身居高位。
然而他们需要这种来自外界的关注与干预,达到他们自己的目的。
鼓噪并操纵民众情绪是一把火光冲天的剑,也许他们自己认为能够操纵自如。
但事实真相往往是失控,自己都被烧成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