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家都已经是初三的学生了,对自己的生活有安排的。父母不应该对孩子干涉太多。
无苦在边上告小状,认真地点头:“嬢嬢,二姐昨天晚上又偷偷看电视了。”
要不是他小师兄硬拉着,小师嫂估计会看到半夜。
林蕊凶狠地瞪着小和尚,敢出卖姐姐,看姐姐不揍死你。
郑大夫点了下她的脑门,警告道:“你给我老实呆着,你们李老师有我宿舍那边的电话,有任何问题都会随时通知我。别忘了,你妈我回来坐快车只要三个多小时。”
林蕊垮下脸,又在母亲身上蹭了好几下哼哼唧唧的,也不知道她在嘀咕什么。
公交车到了火车站。
林蕊送母亲去候车大厅,一抬头,登时吓得不轻。
她以为春运的最高峰已经过去了,不想竟然碰上了人山人海。
大批的旅客滞留在火车站,从他们的打扮以及携带的行李来看,应当是进城务工的民工。
林蕊有点儿惊讶:“那他们为什么不去劳务市场?怎么留在车站啊?”
郑大夫微微蹙额:“劳务市场关门了。”
春节过后,劳务人口大省就开始了劳动力输出。
只是今年既往为他们提供工作岗位的城市,自顾不暇,根本没有能力再留下他们。
从年前起,江州就发了通知,严格控制民工盲目进城。
市内的基建项目都停了,进了城,没有工作岗位吸纳他们,这么多人会出乱子的。
就像是喷泉,堵住泉眼固然简单粗暴,但无疑是最有效的方式。
政府关闭了从年前起就名存实亡的劳务市场,根本不让人出来,直接在火车站就劝人回去。
留下来也没工作,还不如回家去。
回家再不济,也有房子有地,吃住不用另外掏钱。
林蕊惊讶地发现,现在出站竟然检查身份证。
无法证明自己是江州本地人的,一律暂时扣在火车站。
要么打电话叫能证明他身份的人来接。
要么自觉点,直接回原籍。
妈呀,这架势,妥妥的严防死守。
林蕊完全没想到,情况居然已经严重到这地步了。
郑大夫叹了口气,幸亏她将学籍证明什么的都带着,否则她怀疑她出不了上海火车站。
她摸摸三个孩子的脑袋,叮嘱苏木照应好其他两人。
林蕊不服气,直接跳起来抗议:“妈,明明我才是老大。”
郑大夫毫不客气地弹了下小女儿的脑门:“哦,你好大哦,昨晚上是谁跟无苦争鱼眼睛的?”
一条鱼两只眼睛,她说一人一只,小丫头还不乐意,非得独占。
林蕊立刻躲到了苏木身后,靠在人家肩膀上,朝母亲眨眼睛。
郑大夫又好气又好笑,刮了下她的鼻子,赶紧检票进站去。
林蕊一扭头,准备招呼两个弟弟走,却看见无苦从包里掏出个纸碗,老神在在地吃起了串串香。
小和尚临出门的时候,煮好的串串香没有来得及吃完。
他哪里愿意浪费,直接拿只碗装着,打包带了出来。
一边吃,他还一边抱怨:“凉了,不香了。”
说着他眼睛滴溜溜转悠,目光落在了车站的开水桶上,欢欢喜喜地奔过去,接了小半碗开水。
这么着,虽然味儿淡了些,但吃进去的总归热乎的。
敏锐的目光落在了小和尚的纸碗上,那里头有牛肚,有鸭肠,有油豆腐,有木耳,有平菇,有鹌鹑蛋,最重要的是,有烫好的方便面。
少女的眼睛一亮,对呀,最好的整合方法。
她高兴的伸手摸小和尚的脑袋:“咱们无苦可真乖,姐姐请无苦吃好的。”
无苦吓得手一抖,警觉地捧紧了纸碗,坚定地拒绝:“我就想吃串串香。”
林蕊笑眯眯的:“好,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