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蕊就奇了怪了, 这孩子吃的东西跑哪儿去了。
林母立刻敲女儿的手背, 没规矩, 哪里能随便摸人家的肚子。
林蕊委屈, 她这是怕无苦不小心吃到胃破裂。
她穿回来前几年,报纸上就报道过, 有个女生因为吃太多撑破了胃,抢救无效死了。
郑大夫一瞪眼, 少女就悻悻地收回手。
她妈这个偏心眼哦, 看人家的孩子永远比看她好。
结果她瞥见手上爬着的小黑虫, 吓得连连甩手尖叫。
连躺在被窝里头呼呼睡大觉的小元元都被吵醒了,伸手揉揉眼睛, 茫然地看着上蹦下跳的蕊蕊姨姨。
林蕊都快要哭了:“妈, 有虱子!”
这倒霉和尚到底多少年没洗澡了, 身上都长虱子了!
郑大夫抱起小元元,准备给睡醒了的小姑娘把尿, 不以为然道:“哎哟, 无苦都没头发,虱子也长不起来。”
她原本想给孩子打点儿热水擦擦身, 先对付着睡一晚再说。现在看来不行, 还得让丈夫带他去厂里头澡堂好好刷洗干净。
小和尚一年到头难得洗几回澡, 对于身上寄生的各种小动物毫不稀奇。
众生平等, 虱子、跳蚤、臭虫也是生灵啊。
他还有心情凑近了看睡眼惺忪的小元元:“嗯,命里头有水劫,还有火劫, 过了三岁就好。顺遂平安,富贵闲人的命。”
林蕊扯着他不让他靠上前。他一个混小子皮糙肉厚不怕臭虫咬,元元可是个皮薄肉嫩的小姑娘。
郑大夫虽然觉得这小和尚神神道道的搞不清到底说的啥,但事关孩子安危,她还是本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原则,请小师父帮忙化解。
小孩子最娇弱,这三岁之前又是水灾又是火灾的,万一有个什么闪失,孩子搞不好会夭折。
“无妨,我给她画个护身符就行。”无苦大方的很,没有黄纸朱砂也没关系,直接拿林蕊的钢笔在草稿纸上画了几笔。
画完了之后,他还上上下下的检查了几遍,不确定地问苏木,“师兄,你给我看一下,我画错没有?”
苏木也不太肯定。
玄门中人各有不同的专攻方向。
何半仙虽然以通才著称,不过并非精修画符一道,是以苏木对符咒也只是泛泛的了解。
林蕊在边上冷眼看两个小神棍脑袋凑在一起,嘀嘀咕咕商量了半天,最终由苏木执笔,在那符咒上添了一横,然后才肯定的点头:“嗯,就是这样。”
郑大夫眼皮子直跳,相当怀疑两人的水平。
不过聊胜于无,她还是按照小和尚的要求,拿了个小布袋子将符纸装进去,然后给小元元挂上。
哎哟,这小丫头可不能出事。再出事的话,玲玲跟周会计真要彻底垮掉了。
郑大夫抱起小丫头,在她粉嘟嘟的小脸上亲了口。
林鑫悄悄地牵了下她妈的衣袖,示意母亲看小和尚的包袱。
她要拿衣服给这孩子带着,好跟着她爸去浴室里洗澡。
结果包袱皮一打开,不用看,光闻到里头的味儿,她就眉头直皱。
天哪,这哪里是什么干净衣服,上面的油垢都快成硬结了。
她一直知道山上的和尚过得粗糙,无苦的师父更是不讲究。
可再不讲究,也不能这样。保不齐这衣服里头就藏着虱子、跳蚤跟臭虫。
郑大夫也看不下去,赶紧将小元元递给大女儿,自己找出苏木的几件旧衣衫。
她冲着小和尚笑:“无苦啊,天冷了,你衣服有点儿薄。先穿你师兄的怎么样?”
无苦还盯着小元元看,漫不经心地点头答应。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穿什么不是穿啊。
林建明带一个孩子是带,带两个也是带,索性骑上自行车,把两个男孩子都带去钢铁厂澡堂。
等到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