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长互看一眼,立刻扭过头往垃圾桶狂奔,抠着喉咙“呕呕呕”。
林蕊摊手:“其实我刚才还想提醒他们,我看到白鹭在水边拉粑粑了。”
这可真是比悲伤更悲伤的事。
苏木带着小和尚过来找陈乐拿汽水。小和尚最喜欢喝汽水,只是很少有机会喝到。
吐得死去活来的语文课代表都快哭了,结结巴巴道:“你们还挑这水上去喝?”
小和尚莫名其妙:“庙里头有自来水啊。我从小就喝自来水。”
老教授说的没错,山下的人啊,别看着表面光鲜,有些人还要跟小狗争吃的喝的。
阿弥陀佛,果然众生平等。
林蕊没憋住,躲在于兰身后“扑哧”笑出了声。
这就尴尬了,忆苦思甜教育大型打脸现场。
小狗解决完民生问题,又施施然收回小胖腿,骄傲地抬着小脑袋往前面一颠一颠地走。
迎面花柳丛中走来一对年轻男女,正张口叫唤:“民主,民主你在哪儿?”
小狗呜呜叫着,拖住四条小胖腿跌跌撞撞地奔过去。
林蕊跟于兰面面相觑,没听错,这条狗芳名民主。
她深深地怀疑它还有只小伙伴叫做自由。
这年头起名字可真是放纵不羁爱自由啊!
等到男女青年的脸从柳树后头显出来,林蕊才惊喜得瞪大眼睛:“姐,你怎么来公园啦?”
哎呀呀,她姐什么时候剪的头发啊,还烫了卷儿。
也不是那种大波浪,就是带着卷的感觉,显得她端庄的鹅蛋脸尤其娇俏,少女感十足。配上这一身衬衫风衣,随时都能拉去拍画报。
嚯,边上将墨镜挂在风衣口袋上的青年卢定安也很时髦啊。
时尚果然是轮回,两人现在穿到三十年后的大街上,都能成为时尚街拍的典范。
林鑫有点儿不好意思,赶紧转移话题:“无苦,你怎么还不去买盐啊。当心你师叔中午来不及烧菜,要罚你。”
小和尚惊得“哎呀”了声,抓着没喝完的汽水瓶子就跑。
苏木在后面追,愣是塞了一块蛋糕给他。
小和尚边跑边吃,片刻不敢耽误。
师叔可凶了,会拿戒尺打手心的,还会让他在大太阳底下顶香炉练功。
林蕊才没那么容易被轻易打岔,她眯着眼睛继续追问:“姐,你怎么来公园了?你们也秋游吗?”
礼拜六大学好像得上课的。
哦,姐夫实在太过分了,居然拉着她姐翘课出来约会。
“你瞎说什么啊。”林鑫沉下脸,“我们是来找教授请教问题的。”
卢定安在边上好脾气地笑,也不辩驳,只下意识地从随身带着的包中翻找吃的,好塞住小姨妹的嘴巴。
这种拐孩子的手段可不能忽悠林蕊,她收下牛奶巧克力也没有就此轻轻翻过页的意思。
她先丢了一颗巧克力糖给苏木,省得又有人讲怪话,说她虐待苏木,不给那小子饭吃。
啊呸!她不就少了他一顿饭嘛,再说那天中午明明于兰跟陈乐分了饭给他,晚上于兰又把他的饭桶拿过去分着吃了。
为什么到了大家嘴里头就成了她整天欺负苏木?
就连一贯细声细气的文艺委员都跑过来支支吾吾,跟她强调了半天她们是不是好朋友,是好朋友的话就看在她的面子是不要虐待苏木。
苏木好可怜,就跟小萝卜头一样。
她当时就震惊了,合着她成歌乐山渣滓洞里头的反动派了。
天地良心,他们到底哪只眼睛看到苏木受虐了?他在郑大夫面前可比她有脸多了!
另外,苏木这个交际花到底啥时候跟文艺委员勾搭上的。
在她眼皮底下,他居然敢背叛她妈跟小姑娘拉拉扯扯!
难怪上辈子她妈没看上他。
林蕊眯着眼睛狐疑地看她姐:“向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