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横着走?
蛇的脑袋就那么点儿大,还能想这么多事?不过是依据本能行事罢了。
众人快步走到急诊病房,却没看到那几个被蛇咬伤的盗墓贼。
小魏警察还在等他们的消息,听到动静赶紧从病床上下来:“他们被带去抢救了,人喘不过气来。”
医生下了好几次病危通知书,要求警察赶紧通知家属过来。不然人没了,到时候家里人会找他们扯皮。
“情况很不好。”小魏在前头带路,介绍他们走之后发生的事。
讲起来真是诡异,明明医生都说银环蛇咬了人之后,局部症状不明显。
可那几个人都被切开伤口挤出毒液又冲洗过,脚背还是迅速地肿了起来。
等到人拖去抢救室的时候,小魏隐约看着他们的腿已经肿到裤子都绷得紧紧的,跟得了血吸虫病的橡皮腿似的。
众人刚靠近抢救室,就听到一阵哭天抢地的悲鸣。
穿着青蓝色裤子的中年女人正瘫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对面戴着白口罩的医生语气无奈:“抗蛇毒血清我们也紧急从外地调来给他们用了,呼吸机我们也上了,所有能用的措施我们都用了,不行就是不行。”
旁边头发雪白的老太太顿着拐杖出声:“行了,哭什么。我儿子死了我都不哭。该应的,讲了多少次,让他不要做这种丧尽天良的事,非不听。就是横死的命!”
中年女人被拖了起来,林蕊看到她那青蓝色染料下浮着“尿素”两个字,再转过身去,后面隐着“日本株式会社”。
她不曾想,自己穿到1988年还能看到这种尿素尼龙裤。
草药能治疗蛇毒,却不可能起死回生。众人辛辛苦苦来回奔波,终究做了无用功。
陪伴他们去西郊采草药的老警察压低了声音解释:“这人也是鬼迷心窍,头回做这种勾当就被蛇咬了。”
老家的远房堂兄辗转着找上门,说要带他发财。
西郊那片山没有水田,附近农民都是靠在山地上种山芋种南瓜过日子。这两种主要农作物都卖不出价钱,是以即使分田到户,他们的生活也没能好到哪儿去。
老家的堂兄有门路发财,这人就欢天喜地跟过去,谁知道走的是条黄泉路。
林母看婆媳俩人抱头痛哭,心中很不是滋味。
她催促手上还抓着刚清洗干净草药的苏木:“好了,赶紧回家拿书包上学去。”又一手拉着满心好奇,想看一看那人的腿究竟烂成什么样子的小女儿,“别想逃课,马上走。”
林父自觉他们一家留下来也帮不上什么忙,跟警察还有周师傅打过招呼后,带着妻儿往门口走。
快出急诊大楼的时候,林母才猛的反应过来:“快,把那条被打死的蛇也带上。”
现在不管什么迷信不迷信,赶紧想办法将蛇好好送走才是真的。
苏木也拍脑袋,兴匆匆地拉着林蕊显摆:“银环蛇可贵了,一条能卖一百块钱。”
他一下子又多了两百块的进账。
郑大夫气得一巴掌拍到孩子脑袋上。前头才怎么答应的她?现在居然有想要卖蛇挣钱了。
林蕊赶紧把苏木拉到边上,企图替小伙伴辩解:“妈,苏木就是说不抓蛇而已。打死掉的蛇总不能放着臭掉,肯定得处理的。”
与其直接埋进土里烂掉,还不如按照食物链祭祀了人类的五脏庙。
就是那蛇昨晚上被打死的,经过这一夜,也不知道收蛇的人会不会压价。
“不怕,银脚带难得,一般都是用来泡酒或者晒成蛇干,不是吃的。”苏木信心十足,“我爸是蛇三的老伙伴了,这点儿面子他总要卖给我爸的。”
林母一手一个揪着两个小的耳朵,厉声呵斥:“不许卖,统统给我好好安葬。”
如来佛祖在上,孙猴子闹得了天宫也翻不出五指山。
苏木乖乖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