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散开,那一锤子直接砸向了他的丹田,腹部凹陷,诅咒隔着结实的身体不断侵蚀丹田内的力量。
你...
剧痛袭来的瞬间,修士依旧不敢相信实力差距,照理就算入了大乘,自己应该还有一战之力。
极致的错愕中,丹田碎裂的痛苦后知后觉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不′回荡在天地间,杜圣兰只是无动于衷收起锤子。
没有人想到他会做得这么绝,哪怕都说杜圣兰睚眦必报,众人潜意识中,只要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徒,对方不会下死手。
有人皱眉∶仅仅是约战,何必.….
话音未落,杜圣兰已经来到他身边,余光瞥了眼天机楼的情报贩子,问∶此人有没有下过战帖?
情报贩子先是伸手比划一个五,示意要五千灵石,见杜圣兰没有拒绝后,点了点头。
他颔首的瞬间,杜圣兰挥袖甩手,先前开口的人重重摔在地面,口吐鲜血,地石碎裂。
看都没看一眼地上人的惨状,杜圣兰视线扫了眼围观人群,问情报贩子∶这里面还有谁下过战帖?
不加掩饰的杀气肆意散发,情报贩子咽了下口水,尚未开口,几道身影如飞虹疾速掠走,杜圣兰目中寒芒一闪,他没有动,分身闪电分别朝四面八方追去。
这世上能和杜圣兰媲美速度的,寥寥无几,分身化为一道道电流,在空中凝聚出一张电网,逼得想要遁走的修士不得不停下。
有他吗?杜圣兰——和天机楼核对身份。
都不用等对方回答,面对这些修士闪烁惊疑的目光,他心中已然有数。
杜圣兰堪称狠辣,没有放过一人,甚至到最后长剑直接刺穿了他们的喉咙。还剩最后一个人时,那人吓得跌坐在地。直至这一刻他才想起,这个刚刚被赶鸭子上架渡劫的少年,昨夜参与了针对墨家的血腥围攻。
剑尖顶住他的喉咙,在修士瑟瑟发抖的目光中,杜圣兰扯出抹笑容∶下战帖就下战帖,一个个非要拿合欢宗来说事。
转投梵门他可以不计较,无知者无罪。但梵海尊者的资料被销毁,塔楼陨落的神念可没有。祁子期战死是板上钉钉的事实,合欢宗却始终被定性为歪门邪道,最近还兴起了剿灭一说。
喉咙一阵冰凉,修士不可置信地低下头,他看不见颈间的血线,几个喘息间,鲜血飞溅。他想要用手捂住脖子缓解迸发的血液,才堪堪抬起胳膊,又无力垂下。
杜圣兰抬起头,无意间和他撞上目光的人,纷纷回避。
唯有一人自始至终都是笑眯眯的,折扇合拢伸到杜圣兰面前,扇骨上搭着一面帕子。
杜圣兰沉默了一秒,抓起擦拭掉一滴飞溅到手腕上的血点。
男子抖开扇面,尤为和善地对周围人道∶可以散了,下次渡劫再请大家来看。
还有下次?
四周修士脸皮都在抽搐,离开的时候表情一个比一个无语。
死了几名挑战者,除了天机楼的情报贩子不要命地一步三回头,想要看看还能挖掘到什么消息,其他都是迅速乘坐法器离开,确定飞出一段距离后,迫不及待拿出传讯符,通知亲朋好友刚刚发生的一幕。
原本内外聚满人的合欢宗旧址,最后只剩下杜圣兰和他这位师兄。
九奴也不见了,杜圣兰看了一圈,在远处山坡上发现一道孱弱的身影,连忙招了招手。
干娘,我还以为你跑了。
九奴虚弱地笑了笑∶没办法跑,我要留下来确认你的安危。
杜圣兰安排的后路中,原本无可为和一些冥都人也在,但看到半空中的粽子后,一个个不动声色地离开。
九奴就是想走也走不了。
…….不去回想渡劫时的画面,杜圣兰担心顾崖木那边会不会出什么状况∶师兄,晚点详谈,我要去界壁一趟。
扇子在虎口处敲了一下,男子看着他笑道∶关系匪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