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宝物,结果根本无法从沼泽出来,同伴想尽办法也拉不出他。这位修士在里面哀嚎了七日,身体一点点被魔气侵蚀,魂飞魄散。
这片沼泽后来被称为魔渊,但凡进入者,无不是遭受剧烈折磨最终身死道消。
“如果你需要帮忙,随时告诉我。”撂下这句话,裴萤转身离开,留给他单独思考的时间。
杜圣兰一个人站在原地许久,闭了闭眼:“长宁叔。”
裴萤并不知晓是自己和杜北望做了交易,让对方去偷藏书阁,但有一点她阴差阳错说对了,即将被处死的这个人的确和自己有渊源。
赵长宁是杜家的教习,也是唯一对他表露过善意的人,杜圣兰那时候会亲切地称呼对方为‘长宁叔’。
他凝聚出剑气的那一年,因为年纪尚小没有得到及时的引导,出了岔子,是赵长宁及时发现,帮忙梳理真气。后来因为修炼《幽兰心法》,需要吞噬大量天材地宝,可当时杜圣兰并不知道,因为在家族不受待见,修炼资源被以各种‘合理’的理由克扣,险些把丹田练废,赵长宁以为他是走火入魔,送来一瓶绝佳的疗伤丹药。
灵丹妙药确实起到了缓解作用,再加上强大的意志力,杜圣兰硬是扛了过来。
按理说,杜圣兰应该对其感恩戴德更加亲近,但赵长宁总给他一种怪异的感觉。幼时说不出原因,稍微大些这种感觉愈发强烈。
所有人对赵长宁的评价都是憨厚,稳重。
可杜圣兰认为不是,他练功出岔子那回,第一个赶来的是赵长宁,赵长宁不会知道,当时他虽然瞧着是昏迷状态,意识却是清醒的。他听到有人进门,来人迈着不紧不慢的脚步,随后自己在服用丹药后彻底清醒,对上的却是一张满是关切的脸。
杜圣兰当时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他好像,在演戏。
故意伪装成焦急的模样,否则不会是那样从容的脚步。
后来拜师斩月山,杜圣兰便很少再回杜家,和赵长宁之间自然也就淡了联系。
无论如何,这些只是怀疑,他欠赵长宁一份恩情,不好不还。对方无亲无友,不会有人来搭救,杜家也不会派太多人押送。倘若自己出其不意,偷袭下救个人应该不是问题。
真正的问题在于……杜圣兰眯了眯眼,存有疑虑:“长宁叔,是真的要被处决了么?”
那人粗中有细,不该会被安上莫须有的罪名才对。
何况赵长宁待他不错族中人尽皆知,没有足够的证据,杜北望一脉按理不会轻易处置落下话柄。
杜圣兰在林中抱剑静坐一夜。
翌日过去许久,裴萤见他还没回仁义堂,连忙来到树林,只看到石头上剑痕留下的字迹:去去就回。
……
从仁义堂到凶牙坡,有多条途径可以到,水路,兽车等等。逃亡的这些日子里,杜圣兰改头换面的本事早就登峰造极,想找到他并不容易。
裴萤考虑要不要找无可为赶去凶牙坡支援时,一道低沉的声音突然传来。
“杜圣兰呢?”
裴萤抬头一看,见到熟悉的青面獠牙面具,惊讶地站起来:“你不是在圣坛?”
顾崖木:“我非裴家人,印记在我身上留不了多久。”
观摩石壁令他受益匪浅,对稳定身上的伤势也有好处,可惜圣坛早早将他排斥出来,为了不引起注意,顾崖木撕裂空间回来。
懒得解释他太多,顾崖木重复先前的问题:“杜圣兰在哪里?”
裴萤三言两语说了事情经过。
顾崖木清楚搬空藏书阁的元凶,但也能猜出这个被推出来的人一定和杜圣兰有着渊源,否则对方不会离开。
裴萤想了想:“我不建议你跟过去。”
一旦交手,顾崖木的身份随时会暴露,容易引来更大的危机。
望着似乎突然间变得空荡荡的仁义堂,顾崖木沉默半晌,明月高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