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头顶乌云散去,太阳出来,日头越来越大,还有些晒人。
众人便不去村中休整,又接着赶路。
明訫骑在骡子上,打了个哈欠。
“罗兄,好羡慕你不必睡觉。”
罗哲玉骑在马上,微微侧头看明訫一眼,他怀中抱着小僵尸,小僵尸又撑着黑伞。
“吸食人血,总会天赋异禀,有所不同。”
明訫闻言,顿时身体一僵,瞌睡醒了大半。
他想起了前日从骡子身上掉下来,还被踩了一蹄子的苦楚。
直到现在,屁股还隐隐作痛。
可惜他看不着,不然一定能发现自己的臀部乌青一片。
明訫陷入沉默,身后驴车上却隐隐传来汉子们窃窃私语的说话声。
“姐姐,你这几日,怎么……怎么解手的?”
“……如往常一般,蹲着解呀……”
“哎呀……原来如此!还是姐姐聪明!”
“没有胸前的肉以后,松快了许多呢……”
“是啊是啊!”
“姐姐们,你们看,我现在的脚,竟有这么宽,这么大!”
“哈哈哈,妹妹这么大的脚,怕是一辈子嫁不出去咯~”
“这我倒不担心,长成我现在这副模样,也没人敢娶啊!”
“哈哈哈~”
“是呀,还可以娶个小娘子~”
一群五个壮汉,声音柔婉尖细,互相挨着挽着,嘻嘻哈哈笑成一团。
花……花枝乱颤。
真要是花枝,怕是树枝都能自己折断了。
有时候听觉太好,也不是件好事。
明訫与罗哲玉对视一眼,纷纷转过头去,目视前方满是泥泞的黄土道路。
罗哲玉从袖中暗袋里摸出一团棉花,分成两半,默默塞进耳朵里。
眼前突然出现一只摊平的手掌,手心朝上。
他只好又摸出团棉花,放在那只白净的手掌心中。
明訫将棉花也塞入耳中后,感觉……稍微好了一点点。
几名女子坐在另一辆驴车上,相顾无言。
“……”
“……”
“二哥,你今天眉毛画得真好看。”
“闭嘴!”
“大哥……”
“滚!”
车夫与汉子两人幸福地赶着驴车,远离一切纷纷扰扰。
…………
客栈中,罗哲玉、明訫、小僵尸围桌而坐,手中各拿着几张黑色的牌九。
三人都是新手,玩得是规则简单的比大小一类游戏。
他们身旁各自竖了个草把子,其上插着一串串暗红色,圆溜溜裹着糖浆的糖葫芦,色泽莹润,颗颗大而饱满,看着诱人无比。
罗哲玉身旁草把子上面的糖葫芦最多,明訫第二,小僵尸身旁草把子上插着的糖葫芦最少。
他们以糖葫芦为赌资,小僵尸连输数局,糖葫芦所剩无几,嘴都扁下去了。
眼看着糖葫芦越来越少,竟然输得只剩下最后一串,小僵尸将手中牌九往桌上一扔,跳下凳子,有着黑亮尖利指甲的手指抱着自己身旁的草把子就跑。
钻进了客房。
“哼!气煞我也!”
随着一声娇喝,婴儿肥少女气冲冲地走进客栈,她头发有些扯散了,衣衫也不太整齐,露出来的肌肤上还有些红印子,似乎才与人打了一架。
“大哥,你怎么了?”
“是啊,大哥,你跟谁打架了!”
“哼!!”婴儿肥少女眉头竖起,双目圆睁,鼻翼微微煽动,看起来是气得狠了。
“我还从没有这么憋屈过!以往都是我欺负别人,哪里轮得到别人欺负我!”
她举目四望,一眼锁定大堂里正坐在桌边,与人聊天说话的彪形大汉。
“你同我来!我今天一定要找回场子!”婴儿肥少女两三步走过去,扯着彪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