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黄的目光非常热切!毕竟成语有云,爱屋及乌,而且云门主还不是“乌”,是“屋”旁边另一栋仙气飘飘的玉宇亭台,怎么看怎么潇洒不凡,与萧王殿下般配极了!
云倚风被他盯得后背发麻,只好将鸡汤分出一半,与此人对坐一起吃。期间又聊了两句西北葛藤部族之战,结果黄庆立刻双眼发光道:“王爷当年率军突袭鹿丘,也是天降奇兵,打得对方出其不意!”
云倚风:“……”
鹿丘是哪里?
云门主淡定打开折扇,吩咐,说来听听。
话匣子一打开,再想关上可就难了。小黄憋了一路,难得找到机会,说得那叫一个滔滔不绝、眉飞色舞!而且他默认自己知道的,云门主定然也知道,所以经常会省略一些自认为“不必细说”的情节,导致云倚风听得相当云里雾里,很不理解为何萧王殿下上一刻还深陷敌营,话锋一转却又出现在了王城中,但问是不能问的,只好继续云淡风轻地坐着,任风吹起雪白衣摆,主要靠仙气取胜。
一个时辰后,闻讯而来的萧王殿下,把小黄赶回了军营里。
云倚风道:“原来王爷还曾孤身杀过敌营数百人。”
季燕然答:“五六年前的事情了。”
云门主越发心情复杂了,因为若对方回一句“话本上胡编乱造的”,好像还能找个借口,现在看来,却是真有此事,而自己竟对如此骁勇战绩一无所知,连小黄都不如?
季燕然将他的手攥在掌心,笑着说:“若不高兴,那我告诉你一些黄庆不知道的?”
云倚风果然很有兴趣:“什么?”
季燕然在他耳边低语几句。
云门主表情一僵,抬脚刚欲踹人,却反被拦腰拖住,带着在空中飞身一掠,稳稳落在了二层。昨晚胡闹出的腰酸背疼还没缓好,云倚风落地时腿脚一软,整个人都扑进他怀中,慌得守卫赶忙低下头,眼观鼻鼻观心,以示自己什么都没看见。
季燕然惊奇:“云儿如此主动?”
云倚风扯住他的衣领,将人拽进房中。
下午的时候,全军营都知道了,因为小黄拉着云门主说了一个时辰的……也不知道是什么吧,反正云门主听完之后,当场就拉着萧王殿下进了卧房,直到现在还没放出来。
黄庆百口莫辩,怎么自己就成祸水了呢,刚开始还试图解释,后来发现这群孙子压根就不给自己说话的机会,纯粹就是来起哄拱火的,便吊着一条胳膊,单手举刀去杀人灭口。练武场上你追我赶,笑闹声几乎掀翻了天,总算冲淡了连日来的沉闷气氛。黄庆被人架在空中,正在龇牙咧嘴喊疼,突然就见一匹骏马正自远方疾驰而来,似一把流箭穿破空气,向着城门的方向冲去。
那是西北黑蛟营的人。
……
客栈里,云倚风正趴在床上,一身雪衣似霜花散开,锦带勾勒出一把细瘦腰肢。萧王殿下打着“我帮你揉一揉”的旗号,结果还没按两下,就如压顶泰山般倒在他身上,用下巴抵住那光洁肩头,耍赖道:“云儿今天太香,熏得我头疼,歇会儿。”
云倚风懒洋洋应了一声,没说话,只握住他四处捣乱的手,拉到眼前一根一根捏着指头。时间就这么被慢慢消磨,窗外的日头也逐渐西斜,斑驳影子落在两人身上,将秋日里的最后一点蝉鸣雀吟与这温情脉脉的画面,轻柔地收拢到了一处。
季燕然细细吻过他的颈背,触感酥|痒,云倚风笑着躲到一边,不小心将床帐轻纱也压下大半,覆出眼前一片朦胧。季燕然捏起他的下巴,正欲俯身凑近,院中却传来一声:“报——”
缱绻暧昧的气氛荡然无存,云倚风推开身上人,匆匆整了整衣服,问:“是林子里有了动静?”
季燕然站在窗前看了一眼:“是西北来人。”
西北来人,还如此行色匆匆,八成是林影已查出了“兹决”的下落。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