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
云倚风蹲在小摊前,也仔细挑拣了一堆玉料。
“喜欢这些?”季燕然有些意外。
“这是避虫石,磨成粉后制成膏,能使蛇虫鼠蚁不敢近身,比寻常草药更管用。”云倚风将那一把碎石收好,“我自幼尝尽百毒,自是不怕林间瘴气,但王爷不同,现在梅前辈又尚未赶来,一切还是小心为妙。”
因天色看着要落暴雨,两人便暂时歇在了城中客栈。云倚风正好能有空闲,将那些碎石打成细粉,再加上花油调配驱虫药。季燕然见他忙忙碌碌不愿分神,便请小二将晚饭送进房中,黑毛猪肉配上当地特产腊味,放在油锅中细细一煎,香味飘出窗户,袅袅向上散去,就那么好巧不巧地,钻进了某间客房里。
小鼻头一动,小豆眼一颤。
跟着杀手吃了半个月素的胖貂,在被窝里睁开眼睛,瞬间就精神了!
云倚风还在嫌弃:“又油又腻的,我想吃碗——”
一个“面”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一道雪光白影便已踏上窗台,如闪电般蹿了过来!
季燕然出手如疾风,一把就扯住了那条蓬松尾巴,倒着拎在手中。胖貂肉没吃到,反遭这场无妄之灾,一时间惊怒交加,四只爪子凌空胡乱狂扭,一身皮毛油亮,一身小肉乱抖。
云倚风:“……”
云倚风颤声:“你把它放下。”
季燕然也没料到,自己随手一捞,居然就捞了这么一个玩意,一边将它送到云倚风怀中,一边道:“暮成雪在附近?”
那还等什么?云倚风将貂往怀中一揣,卷起包袱就要跑路。结果一开门,杀手正抱剑靠在墙上。
云倚风广袖一遮,面不改色:“幸会。”
暮成雪伸手:“还我。”
云倚风后退两步:“休想。”
貂颜祸水费劲地将头伸出来,还在惦记桌上的烤肉,小爪子一通乱挠,挠得老父亲衣衫不整、气焰顿失,单手拎起裤子,忙不赢地回房系腰带去了。
胖貂蹲在桌上,风卷残云吃着烤肉。
房间里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平衡与安静,似乎只要那“吧嗒吧嗒”的咀嚼声一停止,立刻就会展开一场惊天动地的打斗。
最后还是萧王殿下先道:“暮兄怎么会来这西南边关?”
“来买几块玉料。”暮成雪看着雪貂吃完最后一盘肉,“今日多有打扰,告辞。”
飞鸾铮鸣出鞘,云倚风道:“坐下。”
暮成雪目光寒凉:“你休要得寸进尺!”
“你哪里让我得寸了?”
“……”
“貂的事情暂且不谈。”云倚风拉开椅子,“既然有缘在此地相逢,我这有笔好生意。”
暮成雪道:“不接。”
云倚风惊奇:“你金盆洗手了?”
“没有,”暮成雪答,“只是单纯看你不顺眼。”
云倚风流利接话:“你偷走别人的儿子,自然会看亲爹不顺眼。”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暮成雪:“……”
云倚风倒了两杯茶:“在腊木林中,藏着南域野马部族,首领名叫鹧鸪,你对此人可有了解?”
“你才是风雨门门主,却问我对他有没有了解?”暮成雪单手按住胖貂,修长手指有一下没一下搔刮着那毛绒脑顶。
“风雨门的消息,也是靠探听才能得来,并非能掐会算。”云倚风放软语调,“暮兄曾于三年前,受雇前往密林中解救人质,应当对腊木一带颇有了解。”
“那伙绑匪来自林缅国,与野马部族无关。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我为寻人质,几乎横穿了整片密林,除了寥寥几处树屋、一群长毛野猿外,再没见过其他人。”暮成雪道,“你确定鹧鸪与他的部族,仍旧住在深林中?”
云倚风摸了摸下巴,就是不确定,才要问你。但根据风雨门的线报,江凌飞去的又的确是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