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还没等云倚风开口,便已经买好几碗,吩咐直接送到酒楼。老板一边拌面,一边笑着同他打招呼,看着倒是挺熟络。而其余百姓也一样,有个小娃娃乱跑时撞到了李珺身上,他的娘亲也未大惊失色,只笑着赔礼道歉,就又挽着菜篮子,另一手拉着孩子回家了。
看着不像是个仗势欺人的蛮横草包啊,还挺随和。云倚风摸摸下巴,瞄了眼身侧的人。
李珺猜出他的心事,嘿嘿笑道:“横行霸道,那是年少无知时,现在我一无权势,二无靠山,三无才学,功夫更是稀烂,只能老实憨厚一些,尽量少惹事。”
这话说得倒也实在。云倚风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江凌飞跟在两人身后,问:“是你让云门主去套话的?”
“我巴不得云儿离他远一些。”季燕然无奈,“李珺这一路一直在讲宫中的闲事,妃嫔们的、朝臣的,都是些任风雨门再神通广大,也探不到的消息,比说书还精彩,云儿倒是听入迷了。”
“心眼不少啊。”江凌飞啧道,“这么一个人,可别是杨家故意放出来的。”
“他们有动静,反而是好事。”季燕然道,“走吧,去吃饭。”
酒楼老板听到消息,一早就收拾出了最凉快的雅间,窗外是郁郁葱葱几棵大树,风吹来时,一股果子香甜。
李珺很是尽了一番地主之谊,介绍完每一道菜,又开始滔滔不绝介绍这间酒楼,说门外就有一口井,求姻缘灵验极了,是月老洗过红绳的。
云倚风随口问:“有多灵验?”
李珺神秘道:“云门主去照了便知。”
云倚风看着他笑成一朵花的脸,冷静拒绝:“我才不信。”
酒楼老板恰好来添茶,听到两人的对话,也笑着说:“是真的,每年盛夏时节,都有不少年轻男女来这里照,再装瓶水回去,便能与心爱之人长相厮守了。”
事情听着玄乎,但意头是好的,既然人人都说灵验,那照一照也无妨。
云倚风推门出去,站在井边看得极认真,转了三四圈才回来。
李珺挤眉弄眼,用胳膊肘一捣他:“怎么样,可有照到七弟的心上人?”
江凌飞一口茶险些喷出来,对他这拐弯抹角的功夫相当佩服。
李珺还在沾沾自喜,觉得自己这个马屁十分到位。
云倚风看着他:“照到了一具尸体。”
李珺一时没反应过来:“啊?”
季燕然皱眉:“井里?”
“去叫老板与万大人来吧。”云倚风叹气,“这顿饭怕是不能吃了。”
……
尸体很快就被打捞了上来,面目尚未变形,是名二十岁出头的年轻男子,被人一刀穿心,看穿着打扮像是谁家下人。命案发生在酒楼里,老板自然要前来认尸,他壮着胆子揭开白布,战战兢兢看了一眼,便吃惊道:“这……这不是杨府的小多吗?”
李珺原本正站在回廊下,一听是杨府的人,也赶忙跑上前查看,还果真是杨府的小厮。
据老板回忆,杨小多昨晚曾来过一趟酒楼,说要买些酥炸丸子回去,后头就没人再见过他了。
衙役又取来工具,在井底掏挖检查后来禀,的确有一些丸子。杨府是这家酒楼的常客,经常会派家丁来买吃食,来往都是穿过后院走后门,算是一条近道。
万平海道:“应当是买好丸子后,还未来得及离开酒楼,便已遇害。”
衙役在旁插话:“杨小多平日里喜好赌钱,会不会是欠了谁的银子?他右手被人砍去了一根食指,也像赌场上对付老千的常用手段。”
“凶手的刀法极干净利落,像是受过专业训练。”云倚风将白布盖好,“不像寻常的赌场打手。”
“你的意思,是杀手所为?”江凌飞不解,“可他一个粗使杂役,哪里用得着如此大费周章?”
“我也只是说出自己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