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没事吧?”他看着叶舒的脸色,关切道,“这几日公子都有些精神不济,可要属下去请太医来看看?”
“嘘!”叶舒扫了眼不远处的宫女,压低声音,“不许乱说话,回头传到陛下那里怎么办?”
长垣有些困惑:“这个……不能叫陛下知道么?”
“当然不——”
“不能让孤知道什么?”男子清冽低沉的嗓音,叶舒条件反射地一抖。
晋望带着随从自远处走来,目光落到叶舒的腰间,却是一暗。
长垣的手还搭在那里。
晋望现下正烦着,本想找小皇妃放松放松心情,谁料一来却见到这般场景,心中压抑的火气一下腾起。
晋望的声音瞬间冷了下来:“你们在做什么?”
众内侍吓得跪倒一片,叶舒这才注意到晋望面色不善,连忙把身旁的人推开。
“陛、陛下……”
晋望走到他面前,视线在他身上一扫,声音平稳不惊:“孤不是找人教过你宫中规矩么,见到孤怎么不知行礼,越学越回去了?”
叶舒:“我……”
他平时见晋望从不跪拜行礼,这狗皇帝根本就是没事找事。
这人今天吃错药了吧?
晋望没等他解释,回眸朝那群宫女一扫:“谁教的。”
人群中,一名宫女哆哆嗦嗦开口:“回、回陛下,是婢子教的……”
晋望淡声道:“拖下去,杖责三十。”
内侍很快上前要将人架走,宫女泣声求饶:“陛下恕罪!”
“晋望!”叶舒上前拦住内侍去路,恼道,“你心中不悦冲我来就好,平白牵连一个女子做什么?”
被他连名带姓地叫,晋望眼中并无恼意,反倒带着几分浅笑,眉宇俊美得近乎妖异:“你说孤的处置是牵连?”
“孤让她教你礼法规矩,你没学会,便是她的失职。”
“孤没有将她杖毙已是法外开恩,又谈何牵连?”
那名宫女早已怕得泣不成声,叶舒最见不得女子落泪,心一横:“我代她受过,你打我好了!”
晋望眸色微动。
叶舒被他气得无语伦次:“你打我啊,正好连着先前那二十杖一并打了。活下来是我命大,活不下来我也毫无怨言,不连累别人!”
“你……”晋望嘴唇动了动,半晌,淡淡道,“把人放下罢。”
内侍放开那名宫女。
晋望手臂一揽,将叶舒扯进怀里:“你跟孤过来。”
御辇就停在不远处,晋望牵着叶舒上了御辇。
叶舒方才逞英雄,现在才后知后觉怕起来,紧张得背心都开始冒汗。
晋望牵过他的手握进掌心:“手这么凉,身体不舒服?”
叶舒开口险些咬到舌头:“没、没有!”
晋望:“那你方才怎么不许长垣请太医,还不想让孤知道?”
“你都听到啦?”二人对视半晌,叶舒声音弱下来,“我真没生病,不想看太医。”
晋望戳穿他:“你就是怕喝药。”
叶舒低头不答。
御辇很快停下来,叶舒往外看了眼,问:“不是去慎刑司么?”
这里分明是国君寝殿。
晋望牵着叶舒进殿,屏退左右。
叶舒小声问:“你不打我啦?”
他这怂巴巴的模样乖顺得可爱,晋望在那张脸上捏了下,笑起来:“受刑,不一定要在慎刑司。”
“去榻上趴好,孤亲自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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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叶舒只着一件单薄的中衣,趴在床榻上,抱着被子蜷成一团,脊背轻轻发着抖。
晋望坐在床边,手中执了根纤细的竹鞭,一端在叶舒背上轻轻滑过:“冷?”
叶舒抖得更厉害:“不、不冷……”
天子龙榻铺了好几层绒毯,柔软舒适,屋内又烧着地龙,不冷不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