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州城外周军扎营,灯火点点,营地外,探子来回打探禀报相州城的消息。
营地内,将士们排队打饭,白延咬着一个馒头,兴冲冲地跑来看热闹,人还没到就被自家夫人揪着耳朵喊回去了。
七公主哭得嗓子都哑了,裴琛依旧无动于衷,陛下甚至将她撵了出去,站在帐门外,她的哭声更大了。
“你都已想开了,就当作普通朋友。”
新帝的声线清冷,面无表情,言辞薄情,七公主哭着抬首,“大姐姐,你不喜欢她了吗?”
新帝默然不语,背过身子,目光触及天边的一抹红,唇角弯了弯。
怎么会不喜欢呢,喜欢到了深处便是没有道理的信任。
她忽地笑了,七公主哭得难以自制,呆呆地望着营帐,她怕自己一靠近就会听到段音淳的哭声。
于是,七公主哭的更大声了。
裴琛腰疼,歪倒在榻上,姿态懒散,雪白的肌肤令她的气质多了几分冷意,唇畔上的那抹笑带着玩味,吓得段音淳瑟瑟发抖。
人都走了,就剩下她二人。段音淳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事情就怎么就到了眼前这副光景。
她是刺客,怎么就上了人家的床。
裴琛扶了扶衣摆上不存在的灰烬,微微一笑,“段姑娘,你的身材很好呢,腰肢纤细,胸……”
她顿了顿,段音淳恼恨,朝她狠狠吐了一口口水,大声唾骂:“色胚。”
裴琛眨了眨眼,被骂得有些无辜,可还是笑了,“色胚又如何,我就喜欢你生气却又拿我没有办法的样子。”
“恶贼,总有一日你会遭到报应的。”段音淳小脸通红,一袭纱衣瑟瑟发抖,纱衣紧贴着肌肤,隐隐可见莹白的肌肤。
裴琛站起身,走过去,停在段音淳的面前,“你不去杀裴铭,竟跑来杀我,你这脑子还指望着复兴家业?你还是跟着我们家小七讨口饭吃为妥。”
“是你、是你使诈算计我段家,我先杀了你,再去杀裴铭。”
“那你怎么不先杀了裴铭再来杀我,你这前后顺序颠倒了呀。”裴琛哀叹。
段音淳咬牙:“你比裴铭更可恨。”
“不是,这里有小七,你想着自己就算被俘,小七也会搭救于你,对不对?”裴琛的笑戛然而止,面容愈发冷酷,故事说道:“你知晓自己过来不会死,因此前来试探,段音淳,你口口声声说不喜欢,却想着利用她。你自以为自己光明磊落,干的却是算计利用之事。你这等人就该死,我不会让你回到小七身边。”
段音淳羞愤欲死,死死盯着裴琛,眼眸中带着恨,而裴琛淡淡一笑,指尖轻抬起她的下颚,指尖用力掐进柔嫩的肌肤中。
“姑娘这等美色,杀之可惜。”裴琛嗤笑一声,俯身贴近那张面容,未及靠近,一人冲了进来,奋力推开她。
裴琛早有预料依旧被推得一个踉跄,险些摔下地,七公主脱下外袍披在段音淳身上,义愤填膺地指责她:“此地是军营,你竟行苟且之事,眼中可有陛下可有军纪。陛下怜爱你,你却踩在她的头上,当真令人恶心。”
裴琛无辜极了,眨眨眼,摸着腰间,疼得一颤,淡淡出声:“请七公主出去。”
“不要……”段音淳惊呼出声,躲在七公主身后。
裴琛凝着二人,“要不要做一对……”
话没说完,七公主挥拳朝她袭来,她闪身避让,七公主拉起段音淳就朝外跑,她再度眨了眨眼,无声笑了。
外间打了起来,七公主为了自己喜欢的人与同伴交手,很快,对战就结束了,两人被捆得结实,丢在地上。
明浔无声叹气,裴琛漫步走了出来,“好兴致都被破坏了,你说说你该怎么处罚。”
七公主咬牙切齿,嘴巴死死抿着,却没有人求饶道歉。而裴琛朝她笑了,“殿下忘了自己的身份了。”
裴琛扭头问明浔:“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