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儿,你喜欢溧阳哪里?”
“殿下很美丽。”裴琛脱口而出。
太后努努嘴,道:“色胚。”
裴琛憨憨地笑了,“听闻先帝美貌。”
“我也是色胚。”太后双手拢在袖口内,坐直了身子,言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怕什么呢。她又不会吃了你,溧阳一言一行都有她的想法,晋阳侯一事,你如何看?”
“回姑祖母,孙儿至今不知晋阳侯发生了何事。”裴琛糊里糊涂,晋阳侯的事情发生得太突然,背后是何用意,会不会是烟雾,她至今没有想明白。
“傻孩子,你家媳妇动手的,你竟然一无所知,哎呦,真是同床异梦。”太后叹息一句,“罢了,你先赴鸿门宴,记得告诉我你俩发生了什么事。”
太后显得极为兴趣,相比较给晚辈解惑更像是八卦吃瓜。
裴琛生无可恋地看着自己的姑祖母,合着将她当作瓜了,吃一口能乐上半天。
题目未解,反送出一箩筐的瓜果,裴琛步履蹒跚似老者走出寿安宫。
果然,正经事发生后就不能依靠太后娘娘,她就是唯恐天下不乱甚至拔刀相助使得天下更乱。
裴琛气得伤口疼,慢吞吞回到裴府,元辰靠在她的卧房门口啃着糖葫芦,她不解:“还没吃完吗?”
“断情给我新买的。”元辰埋头苦干。
裴琛望着她,“元辰,你一姑娘吃那么多甜食不怕长胖吗?”
啪嗒一声,元辰手中的糖葫芦掉在了地上,裴琛开心地笑了,元辰登时跪了下来,“驸马、驸马、我、我……”
“我什么我,你的个子和白露白霜差不多,让他们给你那一套裙裳穿,别整日里搞得男女不分。”裴琛嘴角勾了勾。
一旁的白露白霜对视一眼,都在说:到底是谁男女不分的。
元辰哭了出来,“我不要穿裙子,穿了以后人家就看不起我的,我要做统领,女孩子做不了统领。”
“女孩子也可以做的,白露白霜拖到你们屋里给她换一身裙裳。”裴琛摆摆手,高兴得眯了眯眼睛,心情骤然愉快了些。
元辰哭爹喊娘地嚎了起来,整座府邸都能听见,断情闻声而来,看着被拖进屋的人后傻眼了。
“元辰犯什么错了?”
“断情啊,我不要穿女装、我不要穿裙裳,你救救我……”元辰扒在门框不肯进屋,白露白霜慢慢地将她手指扣了下来,然后砰地一声关上门。
门内传来元辰杀猪般的叫声:“别脱我衣服,男女有别,你们不知廉耻吗?”
“廉耻呢、廉耻呢、断情啊、救命。”
婢女的屋舍靠近着主卧房,就在一个院内。元辰的声音传进了卧房,裴琛慢悠悠地往嘴里塞了一块点心,当吃完三块点心后就听到断情的声音:“你、你是女孩子……”
寂静多时的庭院忽而热闹了起来,婢女们围着元辰打量,有人说道:“难怪主子们肯让你进出,原来知道你是女孩子。”
“我只当主子格外看重你才让你一个男子进出庭院,原来是和我们一样啊。”
众人笑了起来,笑得前俯后仰,断情也淡笑,心情美妙极了。
夜深之后,林新之从侧门而入,被婢女引进书房,裴琛备好一壶好茶,她端起就饮了。
“晋阳侯府失了布防图,你可知这是大事。”
“遗失布防图?”饶是从容的裴琛也坐不住了,竟有这么大的事情,这回无论如何都保不住晋阳侯了。
她徐徐坐了下来,林新之笑了一声:“是你妻子举发的,许多人都在说她觊觎晋阳侯手中的兵权。”
公主无兵权,京城兵权分布各府,宫城三军中步军归太后,殿前司归陛下,剩下的一军归晋阳侯。步军如今给了裴琛,溧阳的举止太过明显了。
裴琛摇首道:“她或许不是要兵权,仅仅是举发罢了,丢失布防图是大罪,再者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