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住额头,头疼不已,耳畔传来溧阳的关切声:“头疼吗?”
“嗯。”裴琛应了一声,带着鼻音,软软糯糯,至少不再那么冷冰冰的。
溧阳吩咐人去办解酒汤,自己在婢女的服侍下更衣,而裴琛再度躺在,侧躺着看她更衣。溧阳学舞,体形很好看,如青竹挺立,优雅端庄,又如牡丹娇艳。
她看了两眼,白露趁着空隙走过来,附耳说道:“夫人说您与公主不必去给她奉茶了。”
“知道了。”裴琛垂眸,并没有意外,顾夫人昨夜只怕一夜未宁,今日也没有心思见儿媳了。
白露退了出去,溧阳只作未见,自己收拾好后走向床榻,“我替驸马更衣?”
“不必。”裴琛摆手,她知晓女子成为妇人后会接受许多繁琐的规矩,尤其是伺候夫婿这么一套,她不喜欢。她不想殿下做违心的事情,说罢,她对溧阳甜甜一笑,“我自己穿,不如,下回我伺候殿下?”
“也成。”溧阳没有拒绝,经历过被冷待后她想珍惜温柔可人的裴小姑娘。
裴小姑娘自己爬起来,身子很好,只有些头疼,她自己更衣,不需婢女动手。
两人成亲第一天,衣裳都是由宫里准备好的,一袭大红色暗纹衣袍,溧阳也是同款的裙裳。
穿戴好后,先用早膳,等吃饱了以后再认识院子里的人。因搬了新房,院子里融合了裴府与公主府的人,也有裴家其他人送过来的仆人,各成一派。
裴家是一大家族,因裴家枪而在京城站稳脚跟,裴琛的父亲是过继的,叔父们还在世上,这次成亲也帮衬不少。
裴琛吃过早饭,习惯性去练习枪法,走之前嘱咐自己的人一切都听公主的。
溧阳是公主,又是嫡出公子的妻室,婆母不管事,她接管裴府事务也在情理中。
等裴琛回来,院子里已是静悄悄的,管事们来后又走了,屋内多了许多账簿,有几名婢女在核对账簿,溧阳自己显然不想管,交给心腹去打理。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溧阳自己坐在窗下看书,夏日的光落在窗柩上,有些落在溧阳的衣裳上,将那抹红照得愈发明艳。
裴琛厚着脸皮凑了过去,悄悄看了一眼书,问道:“你在看什么?”
“闲来无事的话本子。”溧阳将书合上,抬眼看向对面的人,不得不说,自从四月初八后,裴琛的脸色愈发好了,眉眼长开了些,不再那么虚弱无力。
裴琛坐下,婢女们立即奉上茶水点心,裴琛饿了,捡了一块点心吃上,一面说道:“府里事情简单,劳烦殿下费心了。”
府内的事情对于溧阳而言,确实不是难事。溧阳需要面对的是眼前人。眼前人的心思深如海,无论怎么看都看不透,让人不敢放心。
裴琛不知溧阳的想法,慢条斯理地吃点心,很快一盘点心就吃了一半。她又端起茶水喝了一口解腻,溧阳看着她的举止蓦地又想起那个女孩,动作举止一般无二。
溧阳扶额,自己太过思念裴熙了,莫名其妙的将裴琛当作她。
屋内静默无声,算珠身噼里啪啦尤为明显,良久后,裴琛开口问:“殿下可曾派人去南疆?”
“去了,等消息。”溧阳的声音小了很多。
上一世自己查了十多年,前后派了十几波人,最终无果。南疆人甚至以情蛊为夫妻情趣,怡然自得,丝毫没有意识到严重性。
婢女上前来撤走空碟子茶盏,算盘声也小了下来。
裴琛这才觉得有些尴尬,想了些话题都被自己驳回,最后只好将目光落在溧阳的话本子上,“殿下喜欢看话本子吗?”
“闲来无事打发时间。”溧阳情绪平和下来,静坐须臾,给人一种安心之感,她坦然地将话本子递给裴琛,道:“你要看看吗?”
“殿下近来不忙?”裴琛不理解,她印象中的殿下每夜忙至夜半更,哪里有时间看话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