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懵逼地想着,温钧今天怎么了,为什么突然发疯,老大为什么这么没用,连温钧都打不过……
看见温钧过来,才总算集体回过神来。
胆小的有些站不住脚,悄悄往后退了一步,胆子大的却没觉得有什么,却也有些不安,故意粗着嗓子高声问:“温钧,你想干什么?”
“别怕,只是一点小事情。”
温钧的模样丝毫没有变化,衣衫整洁,笑容温和,连发丝都不带乱的,他将欠条和红印泥放在桌上,叫出几个名字,道:“来吧,把欠条签了。”
十几人里,也不是个个都欠了温钧的银子。
没有被叫到名字的人默默松了口气,被叫到名字的人看了眼欠条,明白过来温钧想干什么,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
这个团体里借钱的人,除了一个叫二条的少年,是为了母亲生病找原身借钱,之后一直在默默还钱,其他人都是和老大一样抱着不还钱的心。
现在又怎么可能会老实还钱,还打欠条?
于是温钧又花了几分钟,和这些人动手,将他们打服了。
温钧不是专业的打架人士,只是从小在孤儿院长大,争抢食物,后来去上学,遇上不良们打劫,反抗争斗,从小逞凶斗狠,自己研究出了几个人体的弱点,才看起来厉害而已。
和这几人动手,温钧也受了伤,嘴角就被人给砸破了。
但是好在一通收拾,这些人都老实下来,趴在地上,让按手印就立刻老实地按上手印。
叫二条的少年没有参与打架,站在一边,主动地按了手印。
最后就只剩下老大了。
温钧走向慢慢爬起来的老大,站在他面前。
老大沉默半天,脸上露出一丝挣扎,终于放弃般按上了手印。
温钧很满意,看着手上这一摞欠条,环顾众人,慢条斯理道:“以后出门就不用叫我了,我得在家准备提亲成亲的事情。至于欠的银子,限你们三个月之内还清,如果没有及时送来银子,那很抱歉,我可就找上门去了。”
几个少年低下头去。
温钧又看了眼老大,想起这人加起来总共欠了七十两银子,又没有父母家人,就算找上门去也要不到钱,免得这人狗急跳墙,于是宽限了些时间。
“老大,你两年内还清就可,每月加利钱按时还我三两银子,明白吗?”
老大像只斗败的公鸡,坐在地上毫无生气:“明白了。”
温钧点头,去后厨找老板,赔偿了几张凳子的钱,转身走出铺子,回家去了。
至于饭钱,才百文铜钱,少年们凑一凑,肯定能凑得出来,温钧没打算管。
……
顺利摆脱了一群拖后腿的家伙,温钧心思缜密,怕有人想不开要找回场子。
回到村子里,就立刻和村子里的人说了,他已经和那些二流子断交,下回他们再来,让村民们随便打出去。
村民们又惊喜又惊讶,生怕温钧反悔,赶紧满口答应下来。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温钧那日翻脸的情形吓到了他们,之后几个月,没有一个二流子敢从村子经过的。
温钧为了以防万一,在家里待了七八天,没等到报复,也渐渐松了口气。
村子里的生活是非常悠然的,每日看看书,养养花,和温常氏温蔷两人说说话,或者在村子里溜达几圈,和村民们交流,适应穿越后的生活,提升被原身糟蹋的名声和好感度。
不过再悠然,待上七八天不出门,也叫人腻歪了。
尤其是温常氏知道儿子要和季明珠成亲,着急把温蔷嫁出去,这些日子从宋媒婆手上拿到了花名册,日日念叨挑选。
温钧深受其害,做梦的时候脑子里都是那些名字。
为了得到片刻清静,加上确定二流子们不敢来报复,他想了想,换了一身斯文的长袍,捏着一把折扇,打算去县城里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