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意离开柴房,二当家的眉头微跳,最终还是莫名其妙的妥了协,有些恼怒的说:“好吧,随便你,要带就带走吧。”
陈琅得愿以偿的带着车夫离开柴房,二当家纠结许久,最终拧着眉恶声恶气的对他说:“我院子里可不养白吃的人,你想让他留下他就得干活。”然后安排车夫去做了一些洒扫端盘子的杂活儿。
把车夫弄出来之后,陈琅开始到处寻找一个男人的消息。身量高,黑色瞳,身上有富贵气,鼻梁高挑,面孔俊秀。他找了半天,得知另一个山头上的牢房里好像关押着个跟他形容很近的人,不过捉回来的时候已经被打得奄奄一息,快要断气了。
陈琅一听,有些急了,这怎么能行?
于是他冒着被人发现的风险在寨子里逛了半天,发现寨子西侧一角落的有个地方可以钻出去,围墙被渐渐生长的柳树顶出一条缝,他从那条缝费劲儿的扒拉着钻出去,避开大路向另一座山头而去。
山顶的围墙虽说只是作装饰用,但是寨子里毕竟经常有人来回晃荡,这土匪真正防外的地方在山脚下,绕着两座山头渐了一堵很高的围墙,有人把守出入,围墙周围包括山腰都有人不定时巡逻,整治得有模有样的,陈琅需要避开这些巡逻,到达山脚下再爬上另一座山,半路将他累得大喘气,两条腿都不住发抖。
等他爬到山上的寨子时,天色都已经微微暗下来了。
陈琅环顾一番,按着系统在周围扫出来的平面图,向最有可能关押人的位置走去。
等他到达牢房面前,天色已经差不多完全黑下来了。他扒拉在一个小窗口上,透过那点儿缝隙往里面张望,看见了一个伏在桌面上打瞌睡的男人,应该是个看守人,而隔着他一丈远的地方是个看起来很牢固的小房子,里面散着一堆稻草,稻草上面躺着一个人影,在烛火下露出半截衣角,陈琅认得那个布料。
可那上面沾了好多血。
他踮起脚,努力朝里面看去,可无论再怎么用力伸着脑袋,也只能看见染血的衣角和一截无力的小腿。
枯枝树叶被踩断的声音让陈琅猛然回神,他一扭头,赫然看见身后站着个人。
那有过一面之缘的方脸中年男人举着火把看着他,那双古井无波的眼睛在跳跃的火光下只让人觉得更加阴沉死寂:“你在这里干什么?”
陈琅沉默的回视他:这回真歇菜了家人们。
当陈琅被拎回去一把扔在地上时,中年男人似笑非笑的拍拍手:“老二,你带回来的人可是好大的胆子,自己偷偷溜出去偷看我们的牢房。”
二当家从人群里走出来,闻言面色沉沉的逼视陈琅:“你在偷看谁?”
陈琅不答。
中年男人偏了偏头,打量陈琅一会儿,忽然说道:“他在偷看我们的‘战利品’。”
二当家眉头一跳,这时候有人从人群里跳出来,激动道:“我就说嘛,他在咱们寨子里逛了那么半天,定是别有居心!他一定是朝廷派来的人!”
也有人不屑:“朝廷派出来的人这么废物?被人跟了一路都不知道,出去还得钻狗洞。”
陈琅的重点忽然走偏,瞳孔震颤:什么?那他喵的居然是狗洞?!
“说不定是另辟蹊径的卧底呢?毕竟进入寨子的方式这么清奇。”这话一出,众人具都哄笑起来,屋内顿时充满了快活的气息。
只有二当家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冲众人抱拳道:“各位对不住,是我欠缺管教让他从寨子里跑了出去,还请大伙儿见谅,之后我会严加看管,如果实在看不住的话,也就只能换下一个了。”最后那句话被他说得杀气腾腾。
二当家说完拎起陈琅就走,陈琅在推搡间抽空回头看了一眼,那个中年男人,也就是他们的大当家,站在人群中遥遥看着他,眼瞳黑沉,看不出情绪,唯独一身内敛的煞气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陈琅第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