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象而已。
遇到木清的时候是他最困难最狼狈的低谷时期,说是一条丧家之犬也不为过,他握着身上仅有的钱买下的一罐冰啤酒颓靡的坐在公交站座椅上,思考着自己的下一顿饭该如何解决的时候,一把伞撑在他的上方帮他挡住了一部分毒辣的太阳,头顶响起一道清亮的女声,“先生,你可以稍微坐过去一点吗,我好多东西拿着,能不能帮忙腾个位置?”
周围的座椅都有空位,她偏不坐,就坐在了自己旁边,谢允梅抬起头,对上一张青涩的漂亮面孔,正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再然后,一切就顺理成章,他默许她的靠近和照顾,一步一步从陌生人变成朋友,从朋友熟识到情人,可是到了最后,哪怕他们已经生了一个孩子,他们依旧没有结婚。
谢允梅接受她的照顾却很少回应她,并且他们成为情人的过程简单又粗暴。
破旧的小出租屋里只有一张矮平的床和简陋家具,谢允梅对她说:“我不会和你结婚,你要想清楚。”他亲眼看着那张犹带薄红的脸白下去,随即咬了咬唇,又重新扬起笑容来,抖着手解开他的腰带,说:“没关系,我不后悔。”
她说,我不后悔。
后来……后来他们经历了很多,他们的生活渐渐的好起来,她心疼他的身体,每次都会劝他不要这么拼命。但他没听过。
因为他要一直努力,一直拼命,直到走到谢新雪所在的高度,甚至要超越他,才能咽得下自己心底里的那口气。
在他每每加班到半夜因为久未进食和低血糖而呕吐时,谢新雪在沿用公司里留下来的管理制度,每天准时准点的上下班,然后晚上去和自己的女伴约会;在他为了拉客户跟人喝酒喝到胃出血出院时,谢新雪凭着一张好面孔流连在各色宴会和优秀出色的女伴之间门,日子逍遥快活,风花雪月样样不落……这样的事不知凡几,可他仍然凭着心里的那股气性,用时间门来证明了自己的存在与价值。
但是他还要继续往上走的话……没有人脉,他是不可能成功的。
谢新雪结婚的时候邀请了他,那一次他没有拒绝,去参加了婚礼,然后认识了祁黛林,那时候,谢存非已经快要四岁了。
他背着木清,和祁黛林搅在了一起,数次分分合合,纠缠了整整三年,最后选择了结婚,那年,谢存非七岁。
他最终还是选择了自己心中所追求的东西。
“可惜妈妈真的很笨,到后来才明白你不愿意跟她结婚,只是为了空出这个位置给你搭人脉用的,她在你身上耗尽了心血,用了整整九年的时间门,转头你就把这个位置拱手让给别人了,你说她有多伤心?”
谢存非垂着眼睛,语气平铺直叙,“你刚刚结婚那段时间门没有回来看过我们,不知道妈妈每天都以泪洗面,她本来就身体不好,所以理所当然的病倒了。”
“他们都在骂妈妈是你的情人,是插足别人婚姻的第三者,可是你能不能摸着良心说句公道话,妈妈和祁黛林之间门,到底谁才是第三者?”
谢允梅的手微不可见的抖了一下,拿下唇间门被自己咬得乱七八糟的滤嘴,听他继续道:“我不见得你有多喜欢祁黛林,跟她勾搭在一起也不过是为了她背后的祁家产业和人脉,可是你自从公布和祁黛林的订婚消息之后,一次都没有回来看过我们。”
“我……”谢允梅张了张嘴。
“嘘,别说话,”谢存非皱了皱眉,许久不曾犯过的躁郁情绪又开始蠢蠢欲动,“我不想听你说什么,你也没有资格辩解什么。”
他捋了下自己的头发,眼尾在阴影处拖得极长,声音放轻了些许:“那天我其实看见你了。”
“什么?”谢允梅看着他,眼里浮出红血丝。
“那天晚上,我跟妈妈说我要去同学家写作业,出去过夜,出门之后,其实那天晚上我看见你了。”
“是你在跟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