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被弟弟冷嘲热讽。他的成绩并不出色,能力也很平庸,扔进人群里就是一个泯然众人的存在,毕业后几年进了父亲公司里做个勤勤恳恳的后勤职员,拿着每个月几千的工资当一个毫无建树的透明人,
这要放在寻常人家就是一个能力比较平庸的普通人,可是跟家里那个从海外留学归来一进公司便从管理层做起的弟弟相比时,他的平庸便成了一种罪过,会被人冠上不求上进和裹足不前的名头,被人一步步踩进泥里。
猫猫对着小电视叹了一口气:【他们只会靠一张嘴来杀死平庸,却根本不给普通人活路啊这是。】
将盘花一一折叠摆好后,那个小男孩子凑在谢存非身边说话,一口一个谢哥,谢存非对旁人统一的冷淡态度引起了他极大的兴趣,不知世事的小公子哥为此萌生了那么点儿,似有似无的可能性。
谢存非沉默的干着活,等待晚上七点预定包间的客人前来。
然而等他到门外去迎接客人的时候,却看见一张熟悉至极的面孔,风度翩翩的领着一个女伴前来。
谢重山。
真是冤家路窄。
似乎是下了班后将人约来的餐厅,将西装外套搭在臂弯上的男人脸上含着笑,在看到谢存非时,那笑容不太明显的加深了些许,让女士先进入包间。
“哥,”他用仅仅两人才能听到的音量低声说话,用手替谢存非整理了下他的衬衣衣领,暗声道:“还是这身服务员的衣服衬你。”
这不是赤裸裸的挑衅是什么?!
陈琅本以为谢存非会一拳头挥上去,但男人却站在原地没有动弹,仿佛没有听到刚刚那句话似的,对他说:“先生,请。”
谢重山唇角的笑容不变,朝他颔首,恢复了正常音量,“谢谢。”
那名女伴是谢重山的新女朋友,他在人前的时候一贯很能装,跟他那个暴躁的妈完全不一样,做事风格和处事态度倒是一贯的遗传自谢允梅。
上完菜后谢存非两人会在隔间外面静候,等里面的人有需求了才会进去服务。可跟以往上完菜就可以离开的情况不一样的是,这次谢存非全程都在包间里忙得脚不沾地,根本没有离开包间的机会。
谢重山为了为难他不停的提了很多要求,这些要求俱都围着他对面那位女伴转,不但把谢存非支使得团团转,还让女伴产生一种他很在意自己的错觉,一时对这顿晚餐更加满意无比,一石二鸟。
忙完的最后谢存非撤下布巾,谢重山让他们离开之前开一瓶红酒。
被晾在一旁没什么经验又帮不上忙的男孩见状自告奋勇,“我来。”
随后便伸手要去柜子里拿一瓶新的红酒出来,谢存非一手托着托盘一手拦住他的动作,指了指桌旁已经醒好的红酒,示意他去倒好就行了。
男孩见状便托起那个圆盘,走过去直接将托盘放在了谢重山二人的餐桌上,没有注意到谢重山微微皱起的眉头,捏起红酒杯倒了一点点下去,姿态看上去倒是优雅无比,只可惜手不是很稳。
所以谢存非出去一会儿再回来的功夫,只看见男孩手忙脚乱的抽出纸巾想替惊叫的女伴擦去裙角上的酒渍,可惜那一抹红色很快就隐没进了布料里面,留下一团红色的痕迹。
男孩第一次闯祸,慌乱的连声道歉。而女伴一场约会的好心情被搅,脸上的表情自然好不到哪里去。
为了这场约会她出门前精心打扮,裙子也是特意挑的,价格很贵,一洗就坏,虽说一条裙子的损失对她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但是被搅坏的好心情却是回不来了,沉着脸道:“把你们经理给我叫过来。”
谢存非放下托盘过去圆场,问清了事情原由,男孩将托盘放在餐桌上,这本就不是一件令客人愉快的事情,何况倒酒的时候还毛手毛脚的,倒完一被没放好又去倒另一杯,最后转身的时候醒酒器碰倒了其中一杯,直接全数浇在女士的裙子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