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干草叶上挂着的露水。
苏小麦怔了下。
在作为富二代的前一世人生里,她吃喝不愁,什么都不缺,唯独缺爱。
什么朋友,家人,一旦沾上了铜臭味,就统统变得虚假客套起来。
而这一世,在这贫瘠又苦难的时代,她竟能得到这样美好的真心。
前半生活成了一朵心机小白花的苏小麦摸了摸苏小东的头,不禁笑得眼儿弯弯。看来,这破地方也不是那么一无是处嘛。
苏小麦没有推辞这半块玉米饼,她张嘴咬了一口,又递给了苏小东。
玉米饼松松散散得掉渣渣,味道实在不怎么样—
—但比起昨天的高粱面糊糊,倒算得上是难得的美味了。
姐弟俩就坐在干草上,分着半块不大的玉米饼,虽然衣衫破旧,但却有种让人说不出来的美好感觉。
江小川坐在风安坡上,嘴里叼着半拉剩下的玉米饼子,看着远处眼儿弯弯的小狐狸,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哼了一声。
……
臭丫头和弟弟你一口我一口地把玉米饼分完。
肚子里有了点东西,她停滞的思维开始转了:“……不对,苏小东,这饼子你从哪里来的?”
小东咽下嘴里的东西,小心翼翼地把手里的残渣都舔干净,这才跟苏小麦说:“柿饼哥哥给的。”他说着小眼睛一亮,抬头看向远处,高兴地指着喊:“柿饼哥哥!”
“柿饼哥哥?”苏小麦顺着小东的手指看过去,心里不详的预感成真。
果然,墨菲定律在这个世界也是不倒的吗?她只是想避开剧情啊!为什么这么难!
苏小麦松散的神情顿时收了起来,看着远处的人,不知道是不是应该过去打个招呼,好好地道个谢。
不过那人显然并不准备和她多说话,他收回目光,从土坡上下去,让人看不见影子了。
这时候春二婶也歇息完过来了,苏小麦想起什么来,问:“春二婶,不是说那风安坡后面有野兽,不能随便过去吗?”
春二婶也看到江小川的去向,便解释道:“平常人自然是不敢去,但也有那厉害的过去,运气好了还能抓到野物呢!像江家那混小子,可不是三天两头就往里面钻吗……”
她话里带着点酸溜溜,以及十足的艳羡:“要不是凭着这,江家那小子也长不了这么大。”
这里面显然有些个说道,但春二婶没有继续往下讲,而是招呼着苏小麦:“你这个小身板儿就别想着往里面去了,还是下点子力气多拿几个公分的实在!”
……
忙活了一整天,到了傍晚大家才收工。苏小麦硬撑着拔了一天的草,最后记上了五个公分。
她收工前看着地上的干草,跟生产队长说:“大顺哥,我能把干草带回家不?”
苏大顺不会去管这不值钱的东西:“能,你想拿就拿回去吧!”
苏小麦眼睛一亮,把其他人不要的干草都
收集起来,又挑了些有韧性的像是绳子的藤蔓,捆了一大一小两捆,和小东一人拖着一捆回去了。
苏大哥那组开荒队收工晚,苏小麦回去的时候,他还没有进家门。
一进门,她就听到刘老太阴阳怪气的声音:“呵,你们这活真是美得很哟,不花多少力气不说,中午还要吃足足两个三合面饼子,可赶得上大地主了。”
这老太也想跟着他们去拔草,可大队长没允许她去。想必中午苏大哥从她这里拿来的饼子又让她不舒心了,这会儿说话酸里酸气的。
苏小麦没有任着性子闹一场,她装作没听见,先把自己背着的一大堆草放到门口,揉了揉酸疼的腰,把小东那边的小捆草接过来。
“真是乞丐的作风!什么破烂东西都往家里拿!要把这里造成垃圾堆不是!?”刘老太是看她哪哪儿都不顺眼。
这时候正好苏大嫂从房间里走出来,粗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