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心瑶一路忍着回了家, 一回到自己的院子中, 便打砸了不少摆设。段家女儿不算少,但她是嫡女,不管府中的妾侍如何得宠, 从未有人越过她的母亲去, 因此她这个唯一的嫡女在府中身份高的很, 从来都是无比尊贵, 要什么有什么,如今她第一次主动去谋算一个东西,竟然落了她如此大的脸面。
在她心里,那战宁不过是个可以玩弄于掌心的东西,就像她娘玩弄她爹一样,可是她竟然被无视了, 这件事对她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越想越气, 越砸越心气不平, 段心瑶直接扑到床上哭成了泪人。
小姐回府后的种种举动很快就传到了云滢的耳中,这可是她从小带在身边养大的宝贝女儿, 付出的情感远比两个儿子要多得多,那真是一丝委屈都未曾让她受过,现在这般,可不得让她心疼死。
焦急的询问缘由,听到段心瑶身边的仆人将马车的事情给说了出来, 云滢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你去招惹他作甚?你可知他是何人?你可知他家与你爹爹有多大的仇怨?瑶儿,你看上谁娘都能帮你想办法,唯独他不可以!”
他们家本就因为当年的事情对战府的人敬而远之,去招惹战闻初的独子,万一当年的事情被他们知道了,那真是一百个国公府都不够战闻初杀的。
段心瑶满脸眼泪的坐了起来,尽管行为蛮横,但娇嫩的脸蛋上还有着少女的娇憨天真,一双水润的眸子更添灵动,这才十三岁,便已出落的如此娇俏可人,再大一些,绝对是个容貌不俗的大美人,就是因为她长得好看,从小又是要风得风,因此想要的,一定要拿在手中。
“既然谁都可以,为何他不行?!”
云滢又不能将当年那些事说出来,只能道:“他近来种种的行为,都把你爹气吐血了,这事怎么可能成。”
段心瑶道:“我就是因为这样,才要他!”
云滢实在不解:“这到底是为何?他从未来过府上,你难道见过他?”
段心瑶摇头:“没见过,但圣上亲口说过的麒麟儿,京中才子谁能与他比肩,加上他是战王的独子,论权势论家世,京中更是无人能及,除此之外,他那点石成金的手段,娘,京中还能有比他更出色的吗?我段心瑶,要就要最好的!更何况...”
云滢下意识顺着她的话问道:“更何况什么?”
段心瑶微微眯眼,眼中闪过这个年龄本不该有的算计:“更何况他可是战王的独子呀,我若是得到他,让他为我痴迷,以后战王又如何敢得罪我爹爹,以后他所有点石成金的手段都是我的,那些庄子也好,铺子也好,根本不需要要回来,只要我一句话,那些都能是我的,只要将他拿捏住,整个战王府都是我做主,到时候他欺辱我段家的,我再百倍奉还!只要一场遇见,我相信我一定可以的!”
段心瑶的话让云滢有些动摇,他们以往是怕战王,可若是战王的独子爱上他们的女儿呢,想象是美好的,但那个小王爷,也未必会动心啊。
云滢握住女儿的手:“瑶儿,国公已经足够尊贵,以后你哥哥更是南王的女婿,寻个低嫁的,以后一生一世一双人如何不好,只要爹娘哥哥在,你根本无需去费心谋算。”
段心瑶却无比坚持:“我不!我说过,我就要最好的,低嫁的那些我本就看不上,以后如何能快乐。”
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段信厚大跨步走进来:“我觉得瑶儿说的很对,我家瑶儿本就出落的娇美不可方物,若真能嫁给战宁,那战王,又有何惧!”
段心瑶连忙跑过去抓着段信厚的袖子道:“爹爹也觉得我这样做是对的吗?”
段信厚道:“自然,只是那小王爷可不是一般人,你真有信心?”
段心瑶道:“有!只是连面都未曾见到他便走了,只要让我与他相见,我自信一定可以。”
段信厚摸了摸女儿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