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端着热茶过来的孤云听到这话,冷哼了一声:“才五十万两,当年公子陪嫁的银箱子都有上百万两了,还不算那些个商铺庄子,压箱底的银票,以及各种金银玉器的。”
当年‘寒宁’的嫁妆还是他看着清点的,大概有多少,寒宁还是知道的,所以才说,五皇子上位的关键就是这笔嫁妆,那可真不是一笔小数目,虽然当年慧贵妃从未让人泄露过一个具体的数目,加上有她护着,还有一个战闻初,一些心思活络的根本不敢上前,奈何自家亲表妹的背叛,‘寒宁’尽管不知道自己具体有多少嫁妆,但大概的个数目,每年慧贵妃都会让人跟他总结的,旁人不可能直接来问他,但云滢能,可不就被这一笔天价嫁妆给晃了眼,教唆情郎想出这样狠毒的办法来。
孤云回来之后,才知道原来他们一直隐瞒的事情,寒宁早就知道了,怕他知道的不太清楚,孤云又将当年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讲述了一遍,因此有些话现在也不再遮掩,尤其是对上国公府,要她说,直接弄死对方才好呢,段信厚不死,她难泄心头之恨。可是她也知道,子杀父,天地不伦,如今见小少爷将国公府折腾的这般惨,总算是稍稍舒了一口气,可是比起当年公子受的苦,这还远远不够。
寒宁道:“放心吧云姑姑,欠下的债,我一定会分文不少的讨回来。”
之前赔偿六万两段信厚已经肉疼的不行,现在彻底掏空了家底,他也整个人仿佛苍老了几十岁,可是这些送上门的东西不赔不行,有些权职比他大,他得罪不起,有些是新皇如今重用的,未来无可限量,他也得罪不起,还有些是出了名的小人,小人难缠,一个两个无所谓,若是多了,他更得罪不起,一家家的赔,赔到整个国公府的内库都掏空了。
除了赔偿,还要一个一个的去道歉,不管这当中的真相如何,他不能说自己是故意造假,只能将锅推给货物的源头出了岔子,虽然他也是苦主,但既然是卖家,他没有把控好源头货源,这个责任不可推卸,说的那叫个大义凛然。有些人信了,表示都是被小人蒙蔽,于是不再怪罪,有些人清楚段信厚的为人,心下鄙夷,拿了退款就关门谢客了。
这段时间段信厚真的是领略到了各种人生凄凉,可是他现在是国公,是一家之主,哪怕尊严放到了地上给人踩,他也没办法退缩。
云滢在府中整日的以泪洗面,哪怕国家易主,他们捐了大半的家财,但府中的生计还是可以日常维持的,加上她知道造假的盈利,重新赚钱也只是时间早晚的事情,现在好了,造假肯定是不能继续了,家中钱财也都赔了进去,一想到这件事都是战家惹出来的,她就恨的心口疼。
但是再恨又如何,不但不能去招惹人家,还要避的远远的,整日祈祷这只是意外巧合,并不是当年的事情被战闻初知道了,惶惶不可终日的结果就是原本保养得宜的美貌妇人,也肉眼可见的苍老下来。
段信厚每天在外面遭人白眼,家中银钱赔光,心情不佳之下,对着一张憔悴的脸心情越发不好,但到底是自己最喜欢的女人,他也不忍苛责,于是只能去那些美貌小妾的房中放松,这一下更是将云滢气出个好歹,平日里的端庄大度都险些难以维持,每天都恨不得眼泪和血吞了。
偌大一个国公府,关闭了珍宝阁,虽然还有别的铺面进账,但府中奴仆众多,段信厚和云滢又不是能节衣缩食的人,于是想要变卖一些庄子来过度一下,那些庄子都是‘寒宁’的嫁妆,有些土地肥沃,产粮多的,那肯定是不能卖的,但有些地段不好,不能种粮,也不能畜牧,庄子上的别院几年都难得去一次,每年还要修缮费,留着也是浪费,于是开始寻人脱手。
段信厚卖了几个,寒宁就派人买了几个,段信厚想要卖个高价,但这庄子的地段的确不咋滴,并且几个庄子之间还挺分散,他又急于脱手,寒宁又派人暗中拦截住了那些想要买庄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