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上面很多五行八卦的东西,对于根本没接触过这些东西的人来说,这军阵图的确像个鬼画符,若是给他一段时间,他倒是能研究透彻,不过见战闻初兴致勃勃满心都钻了进去,寒宁也就没有多事,剥夺他人的快乐是不对的。
却不想,战闻初研究军阵图的时候,那个凤翎又来了。他以为那次将凤翎忽悠走了之后,凤翎是再也不想来这个将军府了,不过这次凤翎倒不是自己带人来,而是跟着早前谈好的粮草交易一起来。
因为天气寒冷,这次凤翎来时穿着一圈雪白狐毛领的衣服,纯白的毛领衬着那张颜色绝佳的脸,姿色更甚三分,但寒宁却觉得,那毛领有些碍眼。
凤翎来了将军府之后,直接一屁股坐下,看向寒宁:“我要见战闻初,这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听了,我跟战闻初之间的事情我们自己解决。”
寒宁摇头叹气:“就你今天这样,我也的确很想让闻初来见见你,不见一眼,多可惜呀。”
凤翎来之前可是精细打扮过的,衣服饰品都是挑的最好,最能衬他的,听到寒宁这话,自以为是夸奖,还略显得意。
没想到寒宁的话紧接着就变了:“作为闻初的童养媳,虽然我现在年纪小,但身份上与你怎么也算是情敌,你这模样不让闻初看看,我都觉得简直错过了大好机会。”
凤翎听出了话头的不对劲,顿时忍不住打量了自己一眼,有些不确定道:“我,我这怎么了?我可是盛装打扮过的!”
寒宁轻笑:“打扮的确看出打扮过,可是讨不讨心上人喜欢那就另当别论了,稍微了解闻初一点,就知道他最爱狐狸,最恨狐狸皮,有时候在野外遇到受伤的狐狸,还会治疗放生,你看看,跟你家做的皮子生意里,可有狐皮?”
寒宁说着还颇为可惜道:“要不是闻初现在满心沉浸在一本新得的兵书上,我真想让他看看你,这样你就更加没有机会啦。”
凤翎闻言立刻站了起来,气狠狠道:“我们走!”说着便带着小厮离开了将军府,连一盏茶的功夫都没耽误,简直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寒宁越发遗憾了,这小子也太单纯好骗了吧,难道这个世界的哥儿都是如此好骗的吗?至少他目前接触过的,都挺一根筋的。
凤翎这一走,算是再也没有什么机会见到战闻初了,等他多方打听好了战闻初的喜好,并且下定决心,不管那个小屁孩说啥他也不会再信一个字,一定要见到战闻初的时候,战闻初已经带人秘密练兵去了。
当天州差不多遍地水泥房,踏脚就是水泥路的时候,寒宁已经长成翩翩少年了,年龄不算大,但在他刻意修炼,日常保持肉奶的需求,年仅十二岁,就差不多能到战闻初的下颚了。要不是大家都知道,将军之子是个小子,并且武功高强,就看那张精致的脸,恐怕谁都会怀疑他是个哥儿。
就连孤云都常常感叹,她家小少爷出落的比当年的公子还要更甚三分,这还是少年,等以后彻底长开,不知道要迷死多少女子哥儿,可惜公子永远都看不到小少爷长成人的那一天了。
从八岁起,寒宁基本已经彻底掌握住了将军府的财务状况,甚至包括京中那几家战闻初不为人知的私铺,就寒宁那翻手覆手全是金子的本事,将军府的银库早就不知道爆仓多少个了。
而有整个天州经济做后盾的丰庸王军队,包括战闻初的亲兵,都不需要掏将军府的私库来养兵。
早在三年前,天州的事情被曝露到了明皇跟前,战闻初甚至接到了整整十道诏令,均被无视后,更是扣上了反贼的帽子,也就是那时,丰庸王开始了谋反之路。
可惜明皇坐拥王朝,却不得民心,从他继位以来,天灾连连不说,各种赋税,更荒唐的是,为了一颗能发光的夜明珠,抄了一个江南富商的家,全家一百多口,给扣了个株连九族的大罪名全部处决,这样的暴君,天下民众如何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