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刀下斩杀的国主人头就不少,虽然都是一些边陲小国,但也很是练就了一番,自然不惧宴皇的威势。
宴皇也知道,这个儿子从不尊他为父为君,以前翅膀未硬就底气甚足,如今翅膀硬了,那底气更足了,于是也不再试探,直言道:“太子被废,你可有意争储?”
姬游闻言一笑,神态傲然:“自然,为何不争?”
宴皇神情莫测:“那你可知,皇位与宁儿,不可兼得。”若他敢说将宁儿如同后宫众人一同视之,那他现在就灭了这个儿子。
姬游道:“不知,也不需知,皇位我可自己争,阿宁,我也自己求,可不可兼得,任何人说了都不算!”
姬游说完,目光沉静的看向宴皇:“父皇,您当年做不到的事情,不代表儿臣也做不到,若阿宁与这天下不可兼得,那儿臣,毁了这天下便是!”
睡着的寒宁被一个喷嚏打醒,一睁眼,便看到已经换了一身便装的姬游如同儿时那样,坐在软塌上看着他睡觉,寒宁无奈起身,掀开床帘:“你事情处理完了?”
姬游笑着点头:“剩下的事情都有父皇处理,轮不到我,阿宁,我回来了。”
寒宁面无表情道:“我知道,刚刚你在大殿中那么威风,我又不是瞎子。”
姬游坐到了寒宁的床边,期期艾艾道:“那我回来你不开心吗?”
寒宁看向他:“自然开心。”
姬游伸手,轻轻戳在了寒宁白嫩的脸蛋上,给戳出了一个小窝窝,可爱极了:“那阿宁都不对我笑一笑。”
寒宁一巴掌将姬游的手打掉:“反了你了!”
姬游顺势将寒宁抱在了怀中,下巴搁在寒宁的肩上,在寒宁推开他之前,用可怜兮兮的声音道:“关外风沙极大,寒冬炎夏,环境甚苦,粮饷不够,还要自己开荒种粮,饿肚子都是常有的事,一日日|操|练片刻轻松不得,因为关匪为求温饱,随时会攻来抢掠,需得时刻警醒,若不是想着要出人头地争出一片天,今后要努力成为阿宁的依仗,否则哪能坚持到今日,阿宁,我好想你啊。”
寒宁虽然从未出关,但那份艰苦也是能想象的,而且姬游为了充盈国库,这几年几乎没有停歇的征战,对方又不可能如同菜瓜一动不动任他砍杀,刀来剑往之中难免危险,这次太子谋逆,也是姬游及时赶到。
想他小小年纪就要背负如此之多,寒宁顿时心软了,推开他的手劲微微一松:“那回来了就别再走了,待回到宫中,皇叔就会予你封王,你若是想要那个位子,尽可留下谋夺,若不想要,以你如今在武将之中的威名,谁也不能再轻忽你,所以你不必如此辛苦。”
姬游歪头看向寒宁:“那阿宁觉得,我应不应该要那个位子?”
寒宁闻言一笑:“什么叫我觉得,这种事应该是你觉得,德王不像太子,与你并无仇怨,若他上位想来也不会如太子那般赶尽杀绝,但如果你流露出半分心思,等回了皇都,你二人就是政敌再无转圜,还有就是,德王身后拥护众多,母族强大,妻族也是相当大的助力,而你,几乎可以说是一无所有。”
现在不像上一世,宴皇突然离世,德王的假诏书拖住了太子的名正言顺,双方争持不下时,姬游带领的重兵可谓是集天时地利人和于一身了,这才能顺利登基。现在皇叔在位,身体安康,对姬游而言便失了许多先机。如果他再与德王相争,定然又是一番局面,最终皇权落于谁手,当真不好说。
寒宁说的这些姬游自然明白,他也清楚今时不同上世,许多人的轨迹已经被打乱,他如果想要这个天下,只会比上一世更加艰难。但如果他不做这个天下之主,谁人能给他的阿宁一世安乐无忧。
“吾有阿宁,便胜过所有。”
乱军已经镇压,宴皇自然要打道回朝,寒宁借口没睡好,直接上了自己的马车,弘一随着驾车的侍卫在外守着,弘二随着寒宁坐在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