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书阁的时间多,就学袁安朱政抄书,为了节省纸张,装订时省了封皮,别看他是教书先生,却只擅长乐器,这些书他能读懂的很少很少。
这也是他没办法教儿子的原因。
担心谭盛礼不喜欢这个话题,他问谭盛礼来柳家的原因,谭盛礼重复他在叶老先生面前的那番话,柳璨似乎并不觉得意外,相反,露出恍然的神色来,“廖祭酒在时没少长吁短叹,问他也不肯说缘由,想来是为此事吧,作为教书先生,承蒙谭祭酒看得起,有需帮助的地方请直言,柳某定全力以赴。”
柳家能有今日靠的是廖逊,廖逊器重谭盛礼,他必然随之。
“多谢。”
“祭酒大人客气了。”
谭盛礼和柳璨说了自己的想法,听得柳璨心情澎湃,久久不能平静,廖逊忧虑学生们过于注重功名而忽略自身修养,因找不着法子而郁郁寡欢,谭盛礼三言两语就找到了教他们注重品行的办法,不得不让柳璨佩服...
聊完国子监的事儿,谭盛礼没有即刻离去,给柳陇他们看功课,从文章诗文到算学,谭盛礼给他们讲了很多,待走出柳家,已是月上柳梢了,柳家上下出门相送,柳璨妻子见柳璨态度恭顺,面露不舍,夫妻几十年,少有在丈夫脸上见此神色,回房时,她与柳璨说,“你既这般敬重祭酒大人,何不想法子与谭家结亲?”
小女儿已经十八了,亲事还没着落,柳璨妻子急得不行,相看过好几户人家了,都不太满意,柳璨妻子问,“谭家几位公子还未婚配吧?”
因柳璨在国子监教书的关系,她也算认识些书香门第的夫人,闲聊间总会有人聊起谭家,她知道的就谭榜眼成亲了,底下两位公子好像并未婚配。
“莫想多了,那样的人家岂是咱能肖想的?”柳璨想也不想打断了妻子的浮想联翩,“祭酒大人品行高洁,几位公子青出于蓝,咱闺女哪儿...”说到这他不说了,毕竟是自己闺女,哪有亲爹埋汰女儿不好的呢?他只叹气,“谭家公子小小年纪就已是两榜进士,前途无可限量,咱们还是给闺女找户门当户对的人家吧。”
“我看祭酒大人不是注重家世门第的人,要不你私底下问问,万一又成了呢?”
柳璨:“......”他哪儿抹得开脸,柳家和谭家,悬殊也太大了,柳璨说什么都不答应,人哪有自知之明,谭盛礼待人宽厚好说话,他贸贸然开口不是让谭盛礼难堪吗?
柳璨像不知这事,殊不知谭盛礼看到谭振学就想起了柳陇,转而想到谭振学该说亲了,他没有操办子女亲事的经验,谭佩珠和徐冬山的亲事还是由街坊邻里起的头,如今到谭振学,谭盛礼唤他进屋,问他想娶什么样的妻子,突如其来的问题让谭振学脸色绯红,支支吾吾不知怎么回答。
类似的问题谭盛礼已经问过他,也问过谭生隐,看他好像没开窍,谭盛礼不着急,“好好想想吧。”
接着又把谭生隐叫到跟前问了遍,谭生隐也闹了个脸红,来时谭振兴还抱怨谭盛礼偷偷给他和谭振学开小灶,谁知是为这事,他脸热地很想说不像谭振兴就行...没办法,近几年接触下来,他觉得谭振兴的性格真的...不适合做妻子...所以,他的妻子不是谭振兴那个性格就好。
书房里,酸溜溜做批注的谭振兴瞅到谭生隐脚步沉重的回来,立刻起身上前,“生隐弟,父亲有没有喊我去,他和你们说啥了啊。”
谭生隐:“......”
“怎么着,你也不说?”谭生隐撅着嘴,满脸不高兴,刚刚谭振学回来他问谭振学,后者红着脸闷不吭声,让人好不爽,谭振兴抵他胳膊,“说啊,父亲与你说什么了?”
谭生隐:“......”
“辰清叔关心我的亲事呢。”迫于无奈,谭生隐说道。
噗嗤,谭振兴大笑出声,谭生隐:“......”娶妻当娶贤,谭振兴离贤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