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不由想到慈母庵的“婆婆”,自己来良安从未去给她请过安,上次五个孩子同去,她也没去。
她到是觉得不妥当,想着去瞧瞧送些礼物,可每次大姐都阻拦,说完全不必。也不知夫君是怎么想的?万一夫君对亲母还有感情呢?
便试着打探到:“难道夫君幼时吃的都是大姐煮的饭吗?”
“是啊!大姐煮饭喜欢玩花样,再普通的食材到她手上,也能煮出不一样的味道。榆钱儿还好,等五月槐花槐米下来,你瞧瞧大姐能煮出几十样吃食来呢!”
“大姐的手艺这么好,想来也是婆母教导有方。说起来婆母也在良安城,我来良安几个月都未曾拜访。”
宣芷越说越小声,因为云涛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半晌花园只余风吹树叶的声音,云涛才道:“不必去拜访,她喜欢清静,咱们不做打扰便是最好。”
宣芷想想又道:“大姐应该跟夫君说过,几月前为了抓住混进城的宵小,大姐把五个孩子送到慈母庵住了几日,孩子对婆母到是挺喜欢的。想来婆母的脾性应该是大变了的。”
云涛仍不松口:“变不变的有何相干?娘子再莫提此话,安心养胎要紧。”
许是当日云涛陪着走的路够多,当夜宣芷就发作了,怕吵到孩子们,冬梅很小声地通知小芝:“快报与夫人,我家夫人发作了。”
风细一听刷的一下从床上坐起来,扯过外衣就要往外去,暮云平拉住她:“半夏和良姜早在她那小院住下,刚发作也没那么快,你且梳妆好再过去。”
风细匆匆挽了头发漱个口就去了,暮云平自然也没再睡,想想风细生轩轩是云涛陪他在外面守着的,如今自然要还回去。
待他来到宣芷院中,已经满院灯火通明,云涛焦急地在廊下窗前竖着耳朵听动静,暮云平上前安慰他:“头胎没这么快的,莫着急。”
又与院中婢女道:“参片参汤备好了吗?夫人可有用过点心?去问问半夏,此时是否还能吃东西,若能吃挑夫人爱吃的上几样。速去。”
暮云平一番吩咐到让云涛心静不少:“姐夫到对生产知之甚详啊!说来大姐二姐生子我都在,姐夫所著孕期宝典我也全部背熟,可事到如今还是乱了阵脚。”
说别的还好,但凡提孕期宝典,暮云平的脸色就立即变了。堂堂一个大将军,不出兵书兵法,唯一出过的一本书竟然是孕期宝典!
黑历史啊黑历史,虽然如今市场所售此书,皆改为良安医馆著,可知道的人都还是知道的,此事乃爱妻深切的暮大将军所著。
这会听云涛提起,暮云平不由摸摸鼻子道:“那本也不全面,每个人的身体素质不一样,还得多听大夫的话。”
正说着,良姜从里面出来叫备东西,见两人都在便快速道:“芷夫人一切都好,还是阵痛,估计最少还要一个时辰才生呢。两位爷不如到客厅稍坐,这里有我们和产婆呢。”
云涛自然不去,暮云平便也陪着不去,婢女忙搬两张椅子过来,可两人也都没坐,只在廊下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天,重要的还是竖着耳朵听里面的动静。
本来产婆是不让风细进产房的,半夏也说有她和良姜在就好,她可以在外面等。可风细不干,宣芷痛时掉两滴轻泪,无意识地叫了一声“娘”。
风细的心就一阵抽痛,也是个可怜孩子啊,说起来还不到二十岁呢,就嫁人生子,如今鬼门关走着,亲娘还不在身边,怎能让人不心疼。
便上前握着她的手:“好芷儿,阵痛稍忍着点,留点力气生时候用。”
又问冬梅:“夫人睡前吃了些什么?这会定也消化了,夫人爱吃鸡汤细面,速去做一碗来。”
宣芷疼的恨不能捶肚子,哪里还有心思吃东西,拍着床道:“不必了,我吃不下。”
风细劝道:“阵痛过去会好受些,将就着吃两口,否则生时没力气的。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