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前朝出的一本话本子,讲的是一个年纪寡妇再嫁,不受婆家喜欢,最后历经波折成了一家主母的故事。
到现在仍是戏院最火的戏曲之一,看这几本书的新旧程度,竟然是《浮生缘记》翻的最多。
风细心中冷笑,看样子我这个便宜娘念再多经心也没佛啊!
汪素云见风细去翻书,猛地一惊,想到浮生缘忘了藏起来。再看风细真翻到这本书,忙咳两声解释道:
“娘听说你的书局卖的话本子多,想着也看两本,能和你多搭点话。”
瞧瞧这话说的多漂亮,人家看话本子是为了和女儿找共同话题呢!
风细冷笑一声道:“你喜欢就让人去书局买,不过人前还是要遮掩一翻,别人瞧着慈母庵的老夫人喜欢看话本子,只怕会认定对前院的菩萨不诚心!”
汪素云脸一白,猛地一阵咳嗽,风细瞧着她捂着心口,咳完眼泪又出来了。
那婢女忙上前给她顺气,似是疑惑风细这个女儿不照顾母亲一样,微微诧异地看了风细一眼。
风细示意麦冬上前:“给老夫人号号脉。”
麦冬走到床边,汪素云忙道:“医馆的李大夫早上才来过的,开了药,娘已经喝了。不必再麻烦麦冬姑娘了。”
麦冬不理,淡定地坐在椅上,拿出脉枕:“老夫人请把手放上。”
汪素云无法只得放上,麦冬号完:“老夫人只是略微有点伤寒,吃三天伤寒灵就好了。只是半个月内不得吹风吃油腻的。”
那婢女忙道:“老夫人半夜咳嗽睡不安稳。许是这庵里湿气重。”
“睡前炖个冰糖雪梨喝一喝,多喝温水。”全良安湿气都重!你是想搬到哪呢?
风细道:“你们都听到了,按大夫吩咐照顾好老夫人。本城主就不打扰老夫人休息了,冰雨麦冬,回府!”
汪素云挣扎着扶着床边道:“轩轩和甜果儿在外面吧,抱来我瞧瞧!娘这两天总梦到陪孩子玩乐呢。”
麦冬道:“老夫人虽只是普通伤寒,可也有传染给孩子的隐患。”
汪素云立即可怜兮兮地说:“是娘考虑不周,不如抱到窗外,我远远看一眼心里也欢喜。”
那婢女劝道:“城主,老夫人常念叨小公子和姑娘,您就抱到窗外给老夫人看一眼吧!
还有,这慈母庵虽大,又有奴婢们服侍。可到底不如城里好,一则大夫来费时,二则老夫人想见城主也难。
眼看就要过年了,不如城主接老夫人回将军府住段时日?”语气一片真诚。
风细饶趣味地看了看这婢女,直看的她局促低头,风细才一挥手:“回府!”
出了慈母庵,风细立即对冰雨道:“慈母庵的仆人都查一查,特别是那个婢女。”
冰雨心领神会:“这里的粗使丫环都是人伢子处买的,那个婢女也是。
贴身照顾老夫人的冬青是府里的二等丫环,却被安排到了厨房。是奴婢考虑不周,该都安排将军府的婢女的。”
“有些手段吗!就是不知是老夫人的意思,还是人家确实有手段?”
这婢女从风细进慈母庵开始,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就一个目的,那就是让汪素云进将军府!说她是个普通小丫环,谁信啊?
小芝和小桂面面相觑不知风细和冰雨在说什么,麦冬则垂眸不语。
轩轩扒在车窗沿看风景,虽都是雪景,可一只麻雀飞过都能让他兴奋不已。
甜姐儿在马车摇晃中睡着了,风细从奶娘手中接过,看着女儿睡着的可爱模样。心中越发对汪素云不耐烦,到是有多狠的心能丢下三个年幼的孩子!
很快冰雨就查清了:“慈母庵的一个园丁一个厨娘都跟献州那边有关系,至于那个婢女,则是帝都来的。”
风细不在意地道:“将军府铁桶一般,那些人安插人手困难。
这次慈母庵买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