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没有后世用机器压的那么密实,可在这个时代来说,已经算是最好的了。
这么多料的压缩饼干,不管是有热水的拿水泡了,还是煮粥一样煮。再甚者埋伏只能吃冷食的时候,掰碎了丢嘴里,都耐饱的很。
装入提前裁制好的锡纸包好,十包装一小木箱,一个士兵随身带一箱,搭配别的吃食,这一小箱吃一个月都够!
这年头锡纸大家都是用来祭祀当纸钱烧的,有时候燃不尽,过路的便从灰中扒出来。
提外话,也便是红楼梦中,焦大骂贾珍,扒灰的扒灰。扒灰意指偷锡,也是偷媳的谐音。
风细用来包压缩饼干的锡纸自然不是直接拿祭祀用纸包的,若直接这么包,只怕士兵不光不敢吃,连带都不愿意带,太晦气了!
特意让工匠所擀制出来的锡纸,闪光的如同银纸一样。讨个好采头,再拿红封写个胜字一贴,又好看又方便携带。
做出一箱后,风细也有些累了,又担心轩轩和甜果儿在家哭闹。便让带着这一箱回府,冰雨接着在作坊制作。
怕花生核桃不够,交待道:“不拘是什么干果,放两样都行!只是别放了相克的,吃了闹肚子。”
她还没到将军府,半路遇到暮云平骑马要出城。一见风细看马车,他忙停下,黑着一张脸。
风细只当他有急事,掀帘子道:“路上小心。”
以后他也会说一句:“你也小心。”然后默默地看一眼,赶紧又各忙各的。
岂料他压根没说话,而是气愤地看了风细一眼,一拍马就走了。
风细正疑惑,这是闹哪样啊!突然车门打开,暮云平上来了。然后刚刚他是把马骑到车后,方便上车啊!
风细见他神情不对,小声问道:“可是军中出了什么岔子?”
暮云平轻叹一声,突然揽过她的肩道:“我接到守城军报,说你出城了才匆匆赶来的。”
风细感动地道:“我就是去藕粉作坊做点东西,没什么事的。”
“你还没出月子呢!怎么能出门!并且出城也不带护卫,就带个冰雨有什么用?”
风细把他抱的更紧了:“我只是想帮你一点忙,我的身体恢复的很好,穿暖和些不碰凉的东西就没事。”
“你好好的,就是帮我最大的忙了!我走后切不可再这样,不带护卫就出城!
咱们要远征讨伐北疆,岂知北疆没这打算?早先派些密探刺客进边城也未可知啊!”
风细忙应下:“我知道了,你放心,你不在城中,我便守着轩轩和甜果儿在家里。直有事出门,一定带上许多护卫。”
两人静静地搂了一会,都有许多话要交待对方,却又不想开口。风细怕一开口话没说出口,眼泪先掉出来。
直到马车到了二门外,轩轩高声喊道:“娘,娘回来了!”
两人才相视一望,同时开口道:“一定要好好的等我/给我回来!”
携手下车,轩轩看到爹更欢喜了,冲上去抱着暮云平的腿:“爹爹,带我去军营玩!”
风细牵过他:“爹爹今天有很多事要忙,娘带你玩,走,咱们看妹妹去。”
暮云平没进来,好像是怕一进来就不舍得走一样,目前母子两进屋,远远挥挥手大步转身回军营了。
风细微微仰着头,离别的愁绪越发重了。只能与神灵祈祷,此后,让一家四口再无生离。
甜果儿的哭声把她拉回现实,赶紧眨两下眼睛,去抱孩子。女人就是这样,没孩子前牵肠挂肚的是老公,有了孩子,老公便自动靠后了。
此时天下间任何事,也没有我的甜果儿吃奈奈重要。
小女孩真是从生下来就与男孩不一样,吃奶的时候力气还没哥哥一半大,稍微吃急了一点,就呛的咳嗽。
小拳头握的紧紧的,不一会就一头的汗,才吃了一边就饱了。
风细与奶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