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芝算算时辰:“离午饭过去一个半时辰了,夫人可以吃大半碗面。”
风细白她一眼:“指不定明天就生了,今天还不许我吃饱!快去!”
很快一碗辣香扑鼻的小面上桌,对于早秋冷风飒飒的下午,没有比吃上这么一碗小面更舒坦了!
风细伸头用力一嗅那股辣香,到底少了麻有点不过瘾,再嗅两口,突然觉得鼻子痒痒。错过脸用力打了两个喷嚏,不能把口水打到面上,否则不能吃了。
两个喷嚏打的是眼泪鼻涕齐流,头也晕晕的。待小芝递上帕子擦好,再转个身要吃面,突然感觉下体一股热流。
风细一惊,强装淡定地道:“小芝扶我去产房,小桂去叫大夫和产婆,我的羊水破了。”
一闻此言,两个小丫头大叫着喊人进来。一时侧房候着的七八个丫头齐齐动作,取东西的取东西,喊人的喊人。
产房是卧室旁边清出来的一间房,放了一张床和七八个大镜子,怕的是晚上生产照明来用。
小芝和闻声赶来的唐妈扶风细站起来,立即就感觉一股水流而下,这羊水破的有点狠,万一流完了孩子还没生出来,那就麻烦了。
风细不再迟疑:“快,扶我进去躺下,羊水流的多。”
唐妈直接架着她就送到床上,风细还是第一次知道,这个年过半百的妇人力气竟然如此大!
很快秦大夫、半夏和陶产婆王产婆外加一群听令取东西的丫环都来了。风细也已经换上了生产穿的宽大衣裳。
产婆先让所有人都在外候着,她和半夏一起看了宫口,欢喜道:“没事没事,羊水虽破了,宫口也开了两指,正常的。”
此时风细已经开始阵痛了,那痛楚简直无法言说。之前听旁人说,头胎会痛些,就如痛经一样痛,第二胎就强些,生的也快多了。
此时亲身感觉才知晓不是那么回事,若说痛经是有人拿拳头一直打你的肚子,那这生孩子阵痛简直就是有人拿刀子戳!
一阵一阵扯心揪肺一般,偏偏还不能乱动,只能直直地躺着。
很快风细就一身的细汗,面色苍白。产婆看完宫口给她盖好换秦大夫进来号脉,其实半夏已经号过了,可大家还是觉得让秦大夫再号一次比较好。
秦大夫和结果与半夏一样,脉相很好,夫人这胎定能顺产。
风细不敢叫,得攒着力气生的时候用。只张大嘴巴用力呼吸,想赶走那股痛楚。小芝心痛的直掉眼泪,一边拿帕子给她擦脸,一边喂她喝水。
好在第一波阵痛很快过去,风细松一口气歇一歇,就在这时暮云平和云涛从军营中赶了回来,冰雨也从藕粉作坊回来了。
两个男人被产婆拦在外面,产房男人是不能进的。暮云平便在外面喊一句:“娘子,痛吗?”
风细强撑着高声道:“还好!你和云涛在外面等会,马上就生了。”
陶产婆笑道:“我的好夫人哎,您这头胎,少说也要两个时辰才能生呢!”
风细大惊:“两个时辰!你是说我要阵痛两个时辰?”
暮云平在外面也急了,正要再问,秦大夫出去了,他和云涛立即揪着秦大夫细问。
这时冰雨一头汗地进来:“这回是真的要生了?”
风细无语:“你看看呢!”
冰雨拉开小芝,接过毛巾给她擦汗,又握着她的手道:“我在这,放心,一会你没力气了我渡气给你。”
半夏疑惑道:“渡气?不必的,只有溺水憋了气才要渡气。”
这下冰雨和风细一样一脸无语,特别是风细,想想冰雨如同半夏所说给自己“渡气”,虽然她的嘴唇十分饱满好看,可是怎么还是一阵犯恶心呢!
“恶…”
一声干恶把半夏吓着了:“夫人可是想吐?”好像生孩子想吐是个很严重的问题一样。
风细赶紧道:“没有没有,只是想到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