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夫人惹不得!
“诗华受伤,已无碍。听到任何传言,勿信勿怒勿动,静等来信。”
署名是南方。
短短两句,风细只觉手脚一麻,头顶心一股怒气往下涌。抬头坚定地看着暮云平,两人对视半晌,风细仍不低头。
暮云平握住她的手,指着最后几个字:“勿怒勿动。诗华已无事,你若坚持去帝都,我陪你去。可等咱们到了,只怕选妃都结束了。”
风细揉着胸口道:“那正好!诗华当选,咱就参加她的婚礼!不当选,就带她回家!你说的,陪我去。”
暮云平走到书桌前,摊开纸,提笔要写。风细忙问:“你先回我,真陪我去?”
暮云平指着墙上的暗阁,又指指风细书房:“边关大将军,良安城主,离城回帝都,是要请圣谕的。我来写折子,皇上同意咱们就去。”
风细急了:“你根本就是不想我去!就跟当初不同意我陪诗华去帝都一样!柳城主柳城主,我不当城主
总行了吧!
连自己的妹妹都保护不了的城主,当来何用?”
风细说罢冲出书房,暮云平怕她惊忧了那几个皇家密探,直接上前拦腰一抱,一脚关上书房的门。
把人搂紧道:“冷静下来,先别急。一急就自乱阵脚,什么都干不成了。”
风细扬起手中那一小片纸条:“诗华受伤了,若不是重伤,南方绝不会告诉我们的。
受什么伤我都不知道,被人刺人?摔马了?中毒了?你敢想像吗?”
暮云平温柔地道:“已经无碍了,有太医有云涛有太子,他们会照顾她的。你去了能做什么?”
“替她报仇!不管是谁伤害了我家诗华,绝不饶过!”
“这是急报,写不得太长。详细的长信应该半个月内会送到。南方说会有流言传来,我们现在该做的是防备帝都传来的流言才对!
你再听我一回,我们先别自乱阵脚,等帝都的信过来,若真需要咱们去帝都给诗华撑腰,我绝无二话!”
风细冷静了一些,在房间踮步一会道:“不能只防
良安,整个河西都该有防备!哼,在帝都怎么闹就算了,想把良安扯下水,且看看你有没有这能耐!”
暮云平这才松一口气,只要风细心中还想着良安,那就不会冲动了。
“派人立即到凉州,守着凉州城门。但凡从南方过来的,一律查明核实了再放行。
我也懒得跟他们过阴招明招的,皇上连个工钱都不发,我管好良安城就了不起了,还替他揽杂活不成!
直接把那些心怀不轨的拦到城外,凡是想闹事拖到良安来,关一个冬天明春拉去开荒!
帝都那边无人过问也就罢了,但凡有人过问的,直接把事往上捅。
名头扯大点,有人想趁年前松懈,派人到边关闹事,说不定是想跟北疆或是昆仑山那边扯上关系,图谋不轨!”
暮云平不禁替那些想来良安闹点风声水声的人捏把汉,柳城主虽是女子,却并非出身深闺的那种娇弱女子。
这个可是上过战场,登上城墙而不怯,面对群臣奏对天子而不惧。不说比普通男子,哪怕是文臣武将,许多都比不过她。
并且,那些人还忘了最重要的一点,柳城主还是他暮云平的妻!
这么明目张胆的害我妻妹,让我家娇妻如此烦忧气恼,还想来良安生事。看来我这个手握十万边军的暮大将军,帝都的某些人不放在眼里啊!
看来该让他们知道知道,城主可惹,将军夫人不能惹!
当夜,看着辗转半宿的风细终于睡着,暮云平亲了一口她略微干裂的嘴唇,这是一天急的忘了上唇油了。
梳妆台上一排大大小小的瓶瓶罐罐,暮云平却也认得,装蜜唇油的是浅玉色瓷瓶。
学着风细拿小指打一圈,在她唇上涂了涂。小指剩下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