廊灯两米一间隔,苏持的侧脸在明暗交替的廊道背景下沉静而清晰。
“大哥,之前你让小秦去派出所,就是去拿我的户口迁移公证了?”
“不然呢,去击鼓鸣冤?”
苏徊意小激动,“你早就料到对面会说我是紧急迁移!”
“不能确认,但要兼顾所有的可能性。”
几句话间他们已经出了廊道走到二楼楼梯口,苏持毫不避讳地伸手给他头顶有点软塌了的小王冠重新塑型。
楼下的视线瞬间聚焦到两人身上,苏徊意有点不好意思,但他觉得苏持很享受这个过程,所以没有避开。
苏持的手顿了顿,垂着眼睫看他,“你这是什么表情?”
“我在想,大哥就是坠吊der!”苏徊意顶着重新立起来的小王冠,“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我预判了你的预判‘?”
苏持笑了一下。
楼下暗搓搓围观的众人:卧槽!苏持绽放了一抹不带嘲讽的笑,是真爱了!
两人下到一楼大厅,苏珽跟周青成他们几人一同走了过来。
苏简辰还在生气,“大哥,你该多解释两句的!”
苏持说,“不用。”
苏徊意同周青成二人表达歉意,“我们还要先去场上转一圈打个招呼。”
孙河禹点头,“你们忙,不用管我们。”
“那我打完招呼过来找你们。”
苏徊意说完转头同苏持走向场中央,服务生端着托盘跟在他们一侧,准备随时替换酒水。
杯盏轻磕间,先前那些中立看戏的目光都消失了。
有些宾客甚至生出一丝同情:本来也不是什么丑闻,结果由此引发出一场商战,对苏家来说简直是无妄之灾。
也不知道苏家这次元气大伤能不能挺过去。
苏持和苏徊意似是对其他人的感慨一无所察,他们碰完杯后便相携离开。
他们走后,有细微的交谈声在人群中响起:
“只解释了迁户口的事,却没有否认他们的关系,这是默认了?”
“还不明显吗,肯定是真好上了啊。但现在解释这个有什么用,苏氏还不是受到了打压!”
“苏持也是没抓住重点,只解决了表面问题,本质原因是集团间的利益争夺,他们就算是正常关系又怎么样,对手还能撤资放他们一马?”
“唉,还是太年轻了,看问题不够深刻。”
……
另一侧,聂亦鹄望着人群中并肩携手的两道人影微微拧眉。
他从看到户口公证的那一刻起就明白了两人的关系——不甘心是肯定有的,但还有一点更让他在意。
既然不是什么丑闻,那为什么不从一开始就做出澄清?反而授人以把柄,遭到各方联合打压,一夕之间内外动荡走势向颓。
这很不符合紧急公关的常规做法。
聂亦鹄一眼扫过内场中央,苏家的几个竞争对手还在时不时地低头看一眼手机,神色隐隐透着兴奋和焦虑,像是在等待什么大事发生。
他在原地定了片刻,随即从旁边的服务生手中拿了杯鸡尾酒转身走向会场的角落。
一切违反常理的现象背后,必有隐藏的雷区。
他要赶紧远离!
.
苏徊意和苏持端着酒杯转完大半个会场,他刚从服务生手里换下一个空酒杯,韦老二便从对面走过来。
“二位还真有闲情逸致。”韦老二停在他们跟前,神色不善,“苏先生的公司还好吗?”
苏持很有风度地回答他,“还好。”
韦老二冷笑,“也是,都快交到别人手里了,想必等我们接手后会做得更好。”
苏徊意的目光落在他手里的高脚杯上,“度数不低吧?”
都开始说胡话了。
韦老二,“……”
再次气走了韦老二,苏徊意和苏持走向下一位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