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不放手的话,这就是咱俩见的最后一面了。”
结果他这话一出,陆锐不仅没松开,反而下意识收紧了手臂。
好在的是陆锐很快反应过来,松开手直视江姜道:“你还要走吗?”
江姜尚未回答,陆锐的语气便骤然软化,近乎哀求的低声道:“这次离开,可以带上我吗?”
江姜揉了揉腰,拉开椅子坐下,摆着手道:“不走啦,我还指望着你将邬麓的病治好呢。说起来,你怎么会想起来当医生?我记得你当年在大学里学的也不是这个专业啊?”
陆锐静了片刻,低低道:“没人能救我,我只能自己救自己。”
江姜吓一跳:“你也有病?”
陆锐:“......算是吧。”
江姜眼含怜爱,拉着他坐下,悄咪咪道:“病的严不严重?你存款够不够?邬麓你还记得吗?他现在是我对象,你要是钱不够的话,我可以用他的钱养你。”
“......”陆锐闭了闭眼,再开口时声音嘶哑:“原本还好,你这么一说,就病的更严重了。”
江姜:“?”
江姜:“咋,你这病叫FFF团?”
陆锐苦笑着摇摇头,用尽力气转移了话题:“你刚刚说,希望我给邬麓治病?”
江姜点点头,坐直身体严肃道:“陆医生,你是国内最优秀的那一批心理医生,我今天请你过来,就是希望你能治好我男友的心理问题。”
陆锐蓦然皱眉。
江姜心头一突,小心翼翼道:“怎么,会很难治吗?”
陆锐摇摇头,冷冷道:“我只是在想,邬麓是没名字吗?至于一口一个男友的叫他吗?”
江姜:“......”
实锤了,陆锐的病一定叫单身狗の愤怒。
窘迫的挠挠脸颊,江姜努力改正被邬麓掰弯的称呼,轻咳道:“不好意思,我再来一遍。邬麓这十年里一直有幻听幻视的毛病,刚把他带回来的时候看起来还算正常,但是只要两三天见不到我,他就会丧失理智浑浑噩噩的回到疗养院里。”
江姜苦恼道:“他和我待在一起就很正常,我根本分不清他到底痊没痊愈,离开他的话,我又担心他受到刺激病情更深。思来想去,我只能来找你了,看在大家都是老同学的份上,陆医生,你可不可以帮邬麓一把?钱的话不是问题,只要他不再这么折磨自己就好。”
陆锐垂着眼,手指无意识转动着手腕上的手环。
几乎没考虑多久,他就抬起眼道:“好,我帮你。”
江姜眼睛亮起,当即站起来道:“谢谢你啊陆医生,那我们这就过去吧?邬麓他上班只上两三个小时,算算时间也快回来了。”
“嗯。”陆锐抬脚,跟上江姜的步伐。
他们一路边走边聊,很快就回到了家。
站在门口换鞋的时候,江姜还在随意道:“对了,你手上戴着的手环好眼熟啊,我之前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陆锐神色一动,柔声道:“原来你还有印象......我出国之前不是邀请你来我家玩吗?当时我们打了一下午手柄,后来走的时候,我就将手柄一起带走了。没隔多久,我听说你不见了,回来找了几年怎么都找不到你,渐渐地就开始生病。去看医生时,医生给我的建议是随身携带在意的东西,犯病了就多看看安抚情绪,我回家转了圈,便将手柄上的线剪了下来,绕在一起套在了手腕上。”
陆锐抬起手,温柔的看着愣住的江姜,轻声道:“多亏了它,我才勇气撑到现在,撑到你回来。”
江姜神色怔怔,微微启唇,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他们俩对视的空档,打开的大门外忽而冲进来一个人,凶狠的将陆锐按倒,扬起拳头便狠狠砸下。
这熟悉的动作看得江姜打了个激灵,分分钟认出了这是邬麓,赶忙上去抱住了邬麓的腰道:“邬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