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展啊?”
“废话。”程苗苗态度十分恶劣,“都上热搜了,你自己没眼睛看啊?问什么问,烦死人了。”
“……”靠,给她脸了真是。
艾舒气闷地打开微博,在热搜页面上滑了一通,果然在尾巴的位置找见了这个话题,文绉绉的——
#明月皎皎,为爱留白#
点开一看,是个资助贫困山区学生慈善计划,画展是其中的一项。
艾舒忽然想起来那天和温漾打电话,漾漾说她要参加个什么画展,就是这个名字。
艾舒急忙把页面截了个图,发消息给温漾:“漾漾啊,这是不是你要参加的那个画展?”
过了一会,那边回答:“是呀,就差两幅啦。”
艾舒又回去微博页面看了看,问:“这个是要评奖的是吧?”
“不知道呀。”温漾回了个小熊摇头的表情包。
艾舒乐了,她看出来温漾的心情好像不错,刚才和程苗苗吵架的恼怒也消散了不少,问:“漾漾今天怎么这么开心?”
温漾看着艾舒的消息,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总不能实话实话,说她昨天凶了封瀚一顿,忽然觉得血脉都通了,回房间睡了个好觉,第二天心情晴朗,万里无云。
温漾回答说:“因为晚餐吃了好吃的煎饺。”
艾舒给她发了个亲亲的表情,说:“乖漾漾,好好画,要争气!以后姐姐给你买个饺子馆!”
温漾觉得莫名其妙,但还是回了句好,又发了个小熊很开心的表情包。
艾舒心满意足地退出和温漾的聊天框,点开和温泽的,手指噼里啪啦一顿按:“温泽,你表姐让人给欺负了,你帮不帮忙?!!!”
……
一连半个月,温漾一直在家里闭关画画,她的药物治疗见效,因为投入到工作中,情绪也渐渐好转起来,商红丽看在眼里,满心的欣慰。
周二的时候商红丽陪同温漾去了趟日内瓦大学的医院,得到的结果是意料之中的,耳蜗神经没有修复的可能,要想恢复听力只能进行耳蜗植入。
或许是因为做足了充分的准备,温漾很愉快地接受了这项治疗方案,手术时间定在了画展结束后的一个星期。
画展历时一个星期,今天是第三天,也是拍卖会举行的时间。
天气冷了下来,温漾穿了件棉裙子,外面裹着厚厚的毛绒外套,坐在花园的椅子上吃棒棒糖。
她这段时间太忙了,忙得没时间去注意封瀚,也是因为懒得注意,算算时间,过去了大半个月,他应该早就走了吧。
温漾没把他的事告诉商红丽,商红丽讨厌死他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悄悄地来,悄悄地走就好。
等待拍卖结果的心情有点像等考试成绩,温漾把棒棒糖咬碎,心想着,能卖出多少钱呢?
商红丽走过来,在温漾的身边坐下,她一打眼就知道温漾心里想的是什么,拿出平板来打字给她看:“宝宝,你不要担心,你爸爸找朋友看过了,都夸你呢。说除去那几个老派画家,漾漾的作品是这届里最好的,特别有灵气,已经有好几个买家有意向询价了,开出的价格都不少呢。”
温漾果真很开心:“有人喜欢就好。”
商红丽抱着她道:“有人喜欢的,好多人都喜欢我们漾漾的。”
温漾笑着把脸埋进商红丽的怀里。
不知怎么回事,她忽然就想起了那天晚上,封瀚拉着她袖子满脸泪痕的样子。在她的记忆里,封瀚从来都是高高在上的,无论是少年时,还是长大后,封瀚永远那么优秀,仿佛在发光。在很久之前,封瀚皱下眉头,她都会心疼,但那天晚上,他哭得那么惨,她却一点感觉都没有了。
爱情真是件神奇的事,爱与不爱之间,隔着几亿光年那么宽的鸿沟。
……
封瀚一直住在后院的那间兔子窝,不过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