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好远, 容思勰最终败给了自己的好奇心,忍不住问道:“萧四兄,你和赵家郎君,有过节?”
萧谨言的语气相当的不客气:“我从不和人产生过节,是他有问题。”
容思勰忍了忍,还是没憋住笑:“萧四兄, 你刻薄起别人来, 真是毫不手软啊!”
萧谨言冷冷哼了一声, 没有说话。
容思勰笑的更欢, 她又接着调侃:“萧四兄, 你有没有发现, 这一路你都没有笑!”
自从那次在承羲侯府, 容思勰被萧谨言在脸上画了一只乌龟后,她和萧谨言的关系奇妙地拉近了。放在以前,容思勰绝对不敢这样和萧谨言开玩笑,但是现在,容思勰调侃起萧谨言来一点都不底虚。
萧谨言才反应过来一般, 抬手揉了揉眉心:“忘了。”
但萧谨言本来就不是一个温煦爱笑的性子,因为他是承羲侯府下一代的继承人,需要装出一副温和有礼的样子, 他才时常脸上带着笑, 这和太子总是温润如玉、礼贤下士是一个道理。可是现在他心情不好, 连伪装也懒得摆弄, 反正祖父又不在这里, 他暴露片刻本性也没什么影响。
容思勰看得啧啧称奇:“萧四兄,你真的没有一个双胞兄弟吗?你现在和以前简直判若两人!”
容思勰对萧谨言最初的印象是这个人温润如玉进退有度,是个标准的世家公子,后来接触后发现他本性可能有些冷清,现在看到萧谨言完全不笑的样子,容思勰觉得这个世界太可怕了,每一个人都有这么好的演技吗?
萧谨言肤色极白,收敛笑意后如同一块上好的冷玉,他没有理会容思勰的调侃,转而嘱咐道:“我之前大致见过赵恪几面,这个人很不对劲,你离他远些,不要又轻易被别人近了身。”
容思勰深有同感地点点头,她也觉得那个赵恪特别奇怪,她完全不认识赵恪啊,为什么他总用一副他们俩很熟的眼神看着她?不过,容思勰抬头斜瞥了萧谨言一眼,故意说道:“萧四兄,你也太看不起我们宸王府的侍卫了。你突然走过来的时候,我的侍卫长差点都拔刀了!”
听到容思勰的话,萧谨言一直冰着的脸上才带出些许笑意来:“真是记仇,我只不过在你的脸上画了些东西,到现在你还念念不忘。”
“若是你被我画了乌龟,恐怕你比我还记仇!”容思勰不甘示弱地回道。
走在前面的萧月瑶听到他们俩说话,兴致勃勃地回过头:“又要玩画乌龟的游戏吗?”
容思勰生怕被别人知道这件事,连忙打岔道:“没有这回事,我们说着玩呢。”
顿了一会,容思勰又不放心地嘱咐道:“月瑶,这个游戏是我们之间的秘密,一会见到其他人,千万不能说出来!”
特别好骗的萧月瑶睁着星星眼,连连点头。
看到容思勰又在哄骗自己的妹妹,萧谨言轻轻地笑了一下。
容思勰听到萧谨言的笑声,抬头狠狠瞪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许说出去。
萧谨言没有计较,他抬头看向前方,然后对容思勰和萧月瑶说道:“前面就是长公主设宴的地方,宴会结束后,你们派人给我传话,我来接你们。”
萧谨言又把萧月瑶交到容思勰手中,诚恳道:“郡主,我将月瑶交给你了,麻烦宴会上,你多加照料。”
容思勰拉住萧月瑶的手,点头:“这是当然,月瑶是我的表妹,有我在,没人能欺负得了她。”
萧谨言还是不放心:“宴会结束,你们不要乱走,待在此处等我。”
曲江池人来人往,看到容思勰和萧谨言站在此处说话,而这两人还都衣饰华丽,容貌昳丽,游人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
容思勰无奈地看了萧谨言一眼:“萧四兄,我还带着这么多人呢,哪能出事?你比我二兄还唠叨。”
第一次被人说唠叨,萧谨言也很无奈:“当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