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和娶了大宣律例一样。”方大郎口齿不清地抱怨自己的妻子。
容颢宗被逗笑,骂道:“瞎说什么。”
“我就是打个比方,别说,她的规矩之多,连大宣律例都赶不上!一言一行都跟模板里刻出来的一样,哪有我的那几房舞姬知情懂趣。”
容颢宗突然就想起楚漪。
楚家大娘也是家中嫡长女,他见过几次,只觉这个女子端庄有礼,一言一行都标准的像仕女图。若是娶了她,一定是个合格的主母,可以为他操持家务,打理后宅。
但为何心中,总有一丝不甘和失落?
见惯了父亲和母亲的相处模式,容颢宗总觉得,他想要的妻子,绝不是相敬如宾,仅是家世相当就可以的。
从前不屑一顾的话题,而今天,却突然听懂了。
所以等他回府后,黎阳提出和楚家订亲的消息时,鬼使神差地,容颢宗再一次推拒了。
“母亲,我还没有成家的打算,鸿胪寺那边也容不得分心。匆忙订亲,只会耽误别人家的娘子。待儿子想清楚了,再做打算罢。”
黎阳探究地看着容颢宗,容颢宗亦平静地回视。最终,还是黎阳做出退让,“好罢,既然你不愿意,我再替你拖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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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颢宗走后,黎阳疲惫地揉了揉眉心。
为什么她总觉得,长子对这门亲事有些抗拒?
楚漪家世显赫,举止端庄,管家手腕听说也颇为不错。这样一位才貌兼备的女子,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就在黎阳颇为烦心的时候,一位稀客就上门了。
倒不是说这位客人很少上门,而是这次拜访的时机委实稀奇。
马上就要到端午了,这是当家主母最繁忙的时候,四夫人不会不清楚这一点,为何还会挑这个不讨喜的时节来找黎阳?
而且今日的天色,也不算早了。
黎阳非常好奇,她倒想知道,四夫人究竟有什么事情,必须现在就说呢?
四夫人走入正房,笑意盈盈地坐在黎阳对面,看似随意地和黎阳拉家常。
黎阳耐心地听着。
客套话说完,四夫人无意般问起容思勰:“怎么没见郡主?”
“她呀,从公主府带回好多小玩意,现在正摆弄那些东西呢。”
“一眨眼,郡主都九岁了,过两年,都该议亲了。”
黎阳挑眉,怎么,想给阿勰说亲?
四夫人如果知道黎阳现在的想法一定噎死,她只是用容思勰起个话头,哪会胆肥到给容思勰拉红线。她继续说道:“母亲和二嫂这几天就正在给大娘议亲,大娘端庄有礼,得要什么样的夫婿才配得上大娘呐?我好奇的不行,偏偏二嫂爱吊人胃口,问了几次都不说。想必是一个丰神俊逸、文武双全的郎君,留着给我们做惊喜呢!”
黎阳听出不对劲来了,说亲又不是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为什么会藏着掖着,连妯娌都不告诉?
黎阳心中记下,面无异色地笑道:“那肯定,人家好不容易物色了一个良婿,可不得狠狠吊一吊咱们胃口!”
“可不是,这件事把我好奇的不行。最近一个月二嫂和平南侯夫人走得极近,要不是和赵夫人不熟,我都想亲自和赵夫人打听打听了!”
黎阳的脸色一下子沉下来,二夫人和赵家走得近?皇后的娘家?
黎阳眸色转深,但客人还在,黎阳绝不会冷落客人,于是笑着将这个话题圆回来。
“四弟妹若是想知道,改日我替你和平南侯府打听一二。”
四夫人笑着答谢,见话已传到,她也不杵在这里耽误黎阳时间,随便说了几句,就起身告辞。
黎阳站起来把四夫人送到门外,待四夫人走出一截后,才转身回房。
她脸上笑意尽褪,二夫人和老王妃竟然将主意打到赵家身上?她们难道看不懂王府现在的局势吗?
她和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