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不担心因为字迹而被别人看轻。
等邀请客人已入尾声,容思勰开始高高兴兴准备自己见客的衣服时,突然发生了一件大事。
立后圣旨,从朱雀门出发,一路送到了平南侯府府上。
整个长安都因此炸锅了。
许多高官贵族和黎阳一样,先是想了很久平南侯是谁,然后又在想这么多高门贵女,凭什么是一个从未听闻的寒门女中选。
是的,在大部分权贵眼中,平南侯府这种朝中既没有后人当值,出身背景也不够尊贵的泥腿子侯府,只能算是寒门。
就在高官贵族和平民百姓因为新后一事吵得沸沸扬扬的时候,平南侯府门前的车马也渐渐增多,一跃成为帝国新贵。
容思勰知道这个消息后也吃惊不小,她将脑中的各大公府侯府的女郎都过了一遍,最后思绪定格在两张格外美丽的脸庞上。
容思勰暗道,怪不得,圣人也是人,那样美丽动人又柔弱无害的脸,就算是皇帝也会动心。
这真是一个励志的故事。
吐槽完皇上的八卦,容思勰还得立刻去补平南侯府的请帖。之前容思勰的圈子里完全没有平南侯府,自然不会邀请赵家女。但如今人家已经是皇后的娘家了,王府设宴,不请皇后的姐妹怎么说得过去?
等容思勰亲手书写的赏菊宴请帖送到平南侯府上时,整个未婚贵女圈也炸了。这些天之骄女们这才真切地感受到,她们从没放在眼里的赵氏女,即将一步登天,跨入长安顶级贵女圈。
.
府外喧闹无比,荣安堂却还是寂静如常。
李嬷嬷端着药碗走进来,说道:“老夫人,该用药了。”
老王妃倚在卧榻上,看着窗外的落叶发呆。
“老夫人,您可不能和自个儿的身体过不去呀!”
“把药拿来吧。”
老王妃将黑乎乎的药汁一饮而尽,那样苦的药,她连眉头都没有皱。
李嬷嬷愈发担心,郎中说得没错,老王妃的病没几天就好了,但老王妃这死气沉沉的模样,却一直散不去。
偏偏这两天老王妃的商铺频频出事,一看就是有人刻意针对,而她们却抓不住任何把柄,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老王妃的活气劲,肉眼可见地衰落下去。
李嬷嬷跪在老王妃身前,温声道:“夫人,奴婢说句胆大包天的话,奴算是从小看着您长大的,您在闺中就是极要强的人,这么多年顺风顺水,您要什么没有?还有什么想不开的呢?”
老王妃苦笑:“你根本不懂……”
“奴婢是不懂,但总有懂您的人。”李嬷嬷说道,“老夫人,侯府来人了,是侯爷派来的。他知道侯夫人对您出言不逊,特地来给您赔罪了。”
老王妃讽刺地笑了:“赔罪?再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他们了,我那侄子在想什么,我还能不知道?怕是以赔罪为由,又来找我要恩典了罢!”
李嬷嬷沉默片刻,说道:“侯爷毕竟是侯府唯一的血脉,打断骨头连着筋,您少不得要多帮衬些。侯爷虽然从卫所出来了,但是现在还没有复官,侯爷怕被就此革职,这才来求您。您是侯府最睿智最尊贵的长辈,他们可不得指望您么!”
老王妃久久没有说话,到最后,长长叹了口气:“子孙都是上辈子的债,罢了,我再替他们谋划最后一回罢。”
.
九月倏忽而至。
十五这天,天还未亮,容思勰便起身了。侍女为容思勰换上三天前便开始熏香的紫色襦裙,墨魁等人亲手替她梳妆,一群人围着容思勰忙乱了一个时辰,终于大功告成。
容思勰看着铜镜里的自己,十二幅绛紫长裙,裙面上用银线勾勒出缠枝花纹,鹅黄色的披帛长及地面,要多奢侈就有多奢侈。容思勰的妆容也极其精致,头上的发饰虽然不多,但样样成色绝佳,恰如其分。她本来就出众的眉眼被勾勒地更加惊艳,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