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哥就更生气了,一急乡音就露出来了:“你们看看别的班都做到了!你们不觉得丢人吗?我要是你们就没脸见人了!”
……只是没唱歌而已,不用这么夸张吧?
兵哥怒道:“再来一次!如果这次再不唱,你们的晚饭就不用吃了!在这里站着!”
……别开玩笑好吗?我们不是你的兵啊。
这次兵哥领唱后,大家倒是稀稀拉拉的唱起来了。一首歌唱完,兵哥看样子是勉强原谅他们了,说:“解散。”
学生们一哄而散,林美看到他们班的教官被他的班长叫去训了……
晚上在食堂吃饭时就听到有人说:“那人有病吧?还说让咱们站着不能吃饭?”
“就是!以为自己是谁啊?”
到了晚自习时,这种议论就更多了。可以说小兵哥的态度犯了众怒。林美觉得这个矛盾不可调和,兵哥们的观念就是命令就是一定要服从的,不服从命令就是大错。他是他们的教官,那他的命令当然就应该被无条件的执行。何况兵哥也年轻啊,年轻就气盛,被扫了面子,只怕明天他们的训练要受苦了。
但在学生看来,军训教官的威信还比不上林美这个班长,更别提老师们了。但老师们也没有敢罚学生们不许吃饭的。
第二天训练,兵哥教官的喝斥声就更大了,也不跟他们说笑了,抓到方队里有人说话就拉出去罚站。虽说都是站军姿,但罚站的人站在最显眼的地方让同学和外班的人围观,这种耻度是暴表的。
大家的反对情绪越来越高了。
偏偏天气越来越热,终于有一天,一个女生在站军姿时吐了。
吐的那个女生在后面站,林美一开始不知道。她听到后面一声尖叫,“张苗吐了!”
教官还在前头喝斥:“不许说话”
林美直接出列跑到后头去,教官此时也跑过来了。
吐的张苗被两个女生架着,脸色苍白,地上是一摊没有消化的午饭。周围的人都避开了。
林美叫:“周罄和黄苓陪我去把张苗送到医务室,何棋,你带几个男生去食堂看能不能找些煤渣过来盖盖,把这个收拾了。”
这时自然是使唤自已熟悉的人方便。
周罄和黄苓赶紧过来接手扶着张苗,林美转头问:“谁跟张苗一个寝室的?也过来一个跟着一起去。”
于是又有一个女生过来。何棋已经叫了郑凯和另一个男生走了,张煦也想跟,何棋说:“你留下管管纪律。”他使了个眼色,看大家都不动了,也不说继续排方队,教官却气呼呼的。
林美也注意到了,她主动去找教官,柔声道:“教官好,教官让大家休息下好不好?已经有人生病了,我看她有点像中暑。而且也要把地上给收拾干净。”
教官看神色是不太乐意,林美说:“我们是一个集体,大家都希望能一起训练。现在有人生病,大家都很担心。等一会儿她没事了,我赶紧过来说一声,大家再接着训练好不好?就十分钟。”
教官这才点点头说,“那就十分钟。你赶紧送她去医务室吧。你是这个班的班长吧。”
林美说:“我是班长,我叫林美。那教官一会儿见。”她给张煦做了个手势让他看着摊,张煦点头表示明白。
周罄和黄苓等人已经把张苗扶远了,她赶过去看了眼张苗说:“你们带她去医务室,我去找赵老师。”
张苗同寝室的杨柑说:“就是!跟赵老师说说!这人太过分了!”这几天虽说军训的强度没有加强多少,但教官的心情已经影响到大家了。教官变得严厉和不好说话,大家的抵触情绪也在积压,这就让大家做训练时的都心不甘情不愿,无意识之间训练就更不好熬了。再加上天气的缘故。
林美让她们送张苗去过医务室后直接送她回寝室,如果严重就给她家里打电话。
赵老师就在办公室,他是个老烟枪,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