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鼓动,仿佛有生命一般从他身上传输生机给另一边地上不断蠕动的血肉块。
很快,那团血肉慢慢凝聚成人形,巫焯光裸的身体显现出来,他发出满足的喟叹。这具身体年轻白嫩,看起来就像是个少年般,任谁看了都不会相信这具身体属于一个花甲老人。
而巫云的面色惨白,呼吸微弱,仿佛下一秒就会死去一般脆弱。
巫焯这次太狠了,简直快要把他吸干,巫云神智有些涣散,他心中恨意滋生。
我不能再等了……
这样下去,他会化为血水,被生生转化成巫焯的养分,就像前任圣子一样悄无声息地从这个世界上消失,连尸骨都不会留下……
巫焯餍足的叹了口气,红线从巫云身上收回,慢慢回到了他的体内。
不去管看起来出气多进气少的巫云,巫焯转身拾去掉落在一边的衣服,刚穿上却突然觉得心脏猛地跳动起来。
“呃——”他猛地揪住衣襟,整个人后退数步倚靠在了墙上。
这种感觉是……
自从以身化蛊之术成熟后他就再没有过这种感觉了,上一次还是十七年前他刚刚吸食掉前任圣子的时候了……
怎么会突然反噬?
巫焯脑中飞快思索最近的事情,忽然想起今日召见巫月时她对自己施展的那个巫术。
不可能,巫月绝对没有这样的能力,而且当时他探查过了,身体并没有任何异样,不会是巫月。
巫焯双目猩红,原本恢复了年轻康健的身体正在不断衰竭,他竭力压制,以免被巫云发现不对劲。
“庚奴,把他带走。”
“是。”庚奴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殿中,搀扶起巫云,刚准备走又犹豫地停下脚步,问道:“大祭司,属下看您有些不妥,是否需要属下叫辛奴……”
辛奴和他们这些专门修习武功,护卫神殿的密卫不一样,他专攻医蛊,负责为神殿中人医治伤病。
“我没事。”巫焯努力平复呼吸,但是方才吸食到的东西在他体内不断流窜,让他痛苦万分。
他必须立刻闭关,否则恐怕有性命之忧。
“可是您……”
庚奴还要说什么,却被巫焯一巴掌打的偏过头去,“我叫你滚!”
“我要闭关,这段时间不准任何人接近神殿!”
“属下明白。”
庚奴嘴角溢出血丝,他恭敬垂头,不再多说,也没有再看一眼巫焯苍白的脸色,扶起巫云飞快的离开了大殿。
巫云依靠着庚奴,离开殿门时,他忽然回过头看了背对着自己的巫焯。
殿门在他眼前关上,巫焯骤然弯下腰的身影也消失在他的视线内。
“你为大祭司鞍前马后,可是对于他来说,你只不过是一条好用些的狗。高兴了给点骨头,不高兴就非打即骂……堂堂十二密卫之一,却过得是这样的日子……”
庚奴把巫云送回房间,准备离开时,却听见巫云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圣子殿下不必多言,属下的命是大祭司救的,为大祭司肝脑涂地,在所不辞。”庚奴擦去嘴角血迹,神色平静,看不出对巫焯有任何不满。
巫云没有多说,也没有阻止庚奴离开。
他本来也没有想要靠着三言两语就让庚奴倒戈,他只是看着庚奴被打后仍旧平静的面色有些微妙的不悦。
仿佛看见了自己。
一次次被巫焯当作养分,却无法反抗,巫焯勾勾手,他就不得不来到神殿内供他吸食,像一条卑微的狗。
巫云眼中蕴含着风暴,终有一日……
“阿云哥。”陆琉在屋外敲了敲门。
巫云回过神来,刚想让她进来,但是看着自己现在这副风一吹就要倒的样子,又觉得无比厌恶自己。
他慢慢挪到铜镜前,看着自己消瘦到有些凹下去的脸颊和没有一丝血色的唇,慢慢用黑色长袍将自己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