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姑苏忍笑没能成功, 当场“噗呲”一声,甚至“噗呲”完了还在心里想,还好刚刚灵体没直接来上一句:
我看着您, 觉得格外亲切, 就好像是……您的气质在告诉我, 我应该喊您爹。
这话并不是完全在开玩笑。
要说帝君对于璃月的照顾,只要将每日委托放在璃月了几天的玩家就能够感受到。
那个来璃月港上香了两年都还没有回到自己家去的慕胜, 就是很好的一个窗口。
从他对于岩王帝君的介绍中可以看出, 璃月人认为,他们如今生活的环境,身边的一草一木、一山一水,房屋城池, 甚至是栖居的六尺之床榻,饱腹的一日之餐,全都是源于岩神的惠赐。
什么叫如君如父, 什么叫“养育”之恩, 璃月人那可是相当清楚。
哪怕, 诚然在钟离正式退休之前,他已经有意识地减少了自己出现在人前的时间和次数, 更多的时候只是以化名的身份行走在璃月的人流与山川之间,但仍然有那么多以利为先的商人在听说货物是为了送仙典仪而购置的时候, 摆手表示摩拉什么的,不要了白送都行。
换言之, 虽然这么说起来好像是在玩梗,但其实完全可以说:岩王帝君,这位如今光看脸和身材总会让人疑心他只有二十出头年纪的貌美“青年”魔神,的的确确可以当得璃月人亲切地喊他一声“君父”。
翻译过来……那可不就是爹的意思吗。
说真的, 现在要是跑到璃月的街头,进行随机采访,估计对于“您是否认为岩王帝君算得上璃月人的父亲”这个问题,虽然很多人会先表示“你这问的是什么问题,自己看看像话吗”,但在嘀咕完了之后,还是会老老实实地点头,然后说:
“对,如果一定要说的话,我觉得帝君确实挺像是璃月人的父亲的。”
*
赵姑苏差点在自己的联想中破功。
胡桃对于空气中逐渐变得浓郁起来的欢乐的气氛非常敏感——她第一时间就瞥向了赵姑苏,好奇地问道:“这位朋友,你想到什么好笑的事情啦——不介意的话,可以说出来给我胡桃听听吗?”
还没等赵姑苏来得及回答,她那双瞳孔中藏着小梅花的眼睛一亮,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瞥了钟离一眼:“要是觉得冒犯了他——也没关系!反正嘛,钟离虽然博学多闻、学贯古今,但他毕竟也是在往生堂给我打工的,平时工资拿多拿少,还得看我给他发多少呢,你要是太在意的话,不如贴在我的耳朵边上和我说?”
啊,这熟悉的胡堂主的自来熟。
以及,这熟悉的——钟离身上散发出来的“我应付不来这孩子”的感叹。
赵姑苏抿了抿嘴唇,终于在钟离无奈的“没关系,堂主对一切热闹都很是好奇的性子,在下已经习惯了”的表示之后,她小声将自己临时编出来的胡扯对着胡桃说了一遍。
——总不能一张口就是“我知道钟离你就是摩拉克斯,换了套衣服而已,甚至脸都没有重新捏”吧?
“我是在想……钟离先生长得俊是俊——”
说到这里,她甚至还按照灵体的口音,将“俊”这个字读成了“zun”的发音,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的。
“刚才灵体说的也很有道理,但为什么……为什么现在就没有十里八乡的姑娘们请媒人上门来呢?”
胡桃被说服了,摸着下巴皱眉沉思起来:“说得也有点儿道理——欸,奇了怪了,钟离,你说你长得确实好看得很啊,本堂主从出生到现在就没见过比你长得更好看的,怎么就是一个上门提亲的媒人都没见过呢?”
钟离:“……”
面对着上司的如此问题,他露出了疲惫而不失客套的微笑。
最后甚至还是重云在给钟离找原因——虽然他这个找原因的行为也相当认真,大有一派想要为钟离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