砖国字脸外加细小豆粒眼,才不如鹅蛋脸、丹凤眼的同僚更讨公公喜欢,结果就被发配到这边疆的齐家村来,保护一个孽种,十余年不得回京。
他好恨!他恨死那帮长得好看的人了!
然而,恨归恨,理智还在,黑衣人一点都不敢轻举妄动。
黑衣人虽然轻视许源的身份,觉得对方不过是个小土匪寨子的头子罢了,却是一点都不敢轻视许源的武力。原本,他也是打算避过虎头寨的耳目,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了齐怀瑾,然后迅速的远走高飞的。可惜,怎么和对方就碰上了!
黑衣人身体绷直、喉咙发苦,紧张的一动也不敢动,他拎着长剑,嘶哑着嗓子说道:“见过大鱼、瑜少爷。”血罗刹的武力值深不可测,他一点都不想和对方硬抗。“我,我是保护齐公子的——”
许源不客气的打断了黑衣人的话,冷冷道:
“听说,你在欺负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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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会对恶意敏感,越是习武之人越是如此,何况是如今武力值出神入化的许源。几乎是黑衣人尚未出现之时,她便已经感受到了来自对方的滔天杀意。
“误会,都是误会。”黑衣人干涩着嗓子说。
“呵,误会?”土匪甲冷笑着说道,他举起大刀上前一步,刀锋直指黑衣人,“那么不如,你也来误会一下我?”
土匪乙并其他拎着大刀的汉子一齐迈上前来,纷纷将黑衣人包围住,道:“敢动我们虎头寨的人,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就是!”狗头军师摇着公鸡毛做的羽扇,如黄大仙降临般,忽的从许源背后钻出来,他捋着自己稀疏的山羊胡须道:“岂可修可是老朽的关门弟子,虎头寨的下任军师,未来前途不可限量,也是你这种无名小辈说杀就能杀的?”
黑衣人看着包围着自己的众多土匪,又看了看血罗刹那冰冷无机质的眼神,知道如今此事是无法善了了。
黑衣人心一横,干脆道:“虎头寨的诸位好汉,你们可知这傻子究竟是怎样的祸害?若是你们今日收留于他,来日你们定将遭到灭寨之祸!”
“傻?”狗头军师分外不服气,他立时就拉下了一张脸,气呼呼的盯住黑衣人道:“你居然敢说我徒弟傻?你可知你在亵渎谁?告诉你,老朽的眼光从来不会出错!我说岂可修聪慧能干,他就是聪慧能干!谁也不能质疑老朽我的眼光!”
“就是!”虎头寨的众多土匪全都怒气填胸,他们同仇敌忾的骂道:“你说我们的压寨相公、的朋友傻?人家考了秀才,你能么?!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的德行,你也好意思说齐相公傻?我们虎头寨,最讨厌别人说我们是傻子了!就你们聪明?就你们能干?你们这么聪明怎么不去考状元啊?!我呸!老子才不傻呢!老子顶顶的聪明!”
黑衣人:……你们虎头寨的关注点有些奇怪,好像的确是有点傻的。
齐怀瑾拉了拉许源的袖子,怯怯的道:“你们会嫌弃我吗?他,他说我是个祸害。”他的眼睛微红、声音软糯,带着哭腔怯怯的道:“我,我其实并不是很想上黑虎山的。我只要一个人远远的住着,能够每日远远的看到虎头寨的各位,我就心满意足了。”
许源的内心软成一片,只觉得齐怀瑾这小兔子实在是可怜的很,又懂事又乖巧,特别的招人疼。
别说许源了,虎头寨的各位更是义愤填膺,土匪甲带头朝地上吐了口唾沫,恶狠狠的道:“你放心!齐相公,谁敢不让你上黑虎山,我老甲第一个揍他!”
“就是,齐相公,你就安心的在黑虎山住着!俺们不嫌弃你!”众土匪纷纷说道。
狗头军师更是慈爱又温暖的看向齐怀瑾,温和而鼓励的说道:“岂可修啊,你要时刻记住,你是老朽的徒弟。所以你完全有底气堂堂正正做人的嘛,身为老朽的徒弟,你要志存高远、宠辱不惊,不能妄自菲薄、小家子气。”